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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2 / 3)

为免打草惊蛇,展昭并未在门口通传,他翻墙而入,悄声跟着差役找到了地牢门口。

守在门口的牢差认得他,见他突然出现,吃惊不小,诚惶诚恐道:“展大人,您这是……”

“探监。”展昭道。

那牢差一脸恭敬,却颇为难地问道:“这……展大人是要见谁,秦大人可知晓?”

展昭冷冷道:“莫非你们这里探监还需要县令点头吗?”

“当然不是了,”另一位牢差赔着笑:“只是牢里太脏、太臭,展大人何必亲自去,吩咐一声,我们禀告了秦大人,好将犯人提来见您。”

“不必了,开门。”展昭道。他之所以没有通传,直接出现在地牢门口,就是怕秦立提前得到消息以后将人带走或者做别的手脚。

那牢差却互相看一眼,并不敢开门,只因在展昭出现之前,秦立和王有志刚进去,秦大人特地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况且这几日他们察言观色,能感觉到牢中那名女犯并不寻常,秦大人亲自来牢里这事也很不寻常,他们实在不敢轻易放人进去。

展昭见他们推三阻四,心中更疑,抽出巨阙宝剑将门锁一剑斩断,径直闯了进去。两个牢差慌慌张张紧跟其后,又不敢阻拦。

展昭问:“牢里的女犯在何处?”

牢差只好硬着头皮指路。

此时秦立正一声令下:“行刑!”

突然他身后响起一阵急促而纷乱的脚步,两名刽子手刚把手里的绳索绷直,却又都松了手,看向他身后。

“晴云。”秦立听见有人声音发颤地喊,他回头,就见展昭提剑站在自己身后,他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展昭眼眶发红,伴随着眼里痛楚而来的是满腔怒火、一身煞气。秦立从未见过这样的展昭,以往所见,他总是安稳沉静地跟在包拯身旁。

“放开她!”展昭一声断喝,如平地惊雷。

众人虽是奉命行事,然而已觉情形不妙,如今都赶紧撒开手,远远退开,生怕跟自己沾上一星半点儿关系。

沐晴云本就昏迷,是被强行“站”起来,众人撒手,她就往一旁瘫软倒去,展昭大步上前将她扶住,靠在自己臂膀,用手探了探鼻息,好在鼻息尚存,只是浑身火烫。他心中一阵揪痛,又忙取出她口中破布。

秦立在一旁躬着身子,暗里拉了拉身旁的师爷,示意和他一起悄悄溜走。刚往牢门口退了半步,展昭的长剑已抵在他喉咙。

秦立脸“唰”地白了,壮着胆子辩道:“误、误会,展、展大人……”

展昭厉声道:“我问你,她姓沐,还是姓秦?!”

秦立不敢答,王有志拿着供状的手更是瑟瑟发抖。

“她是姓沐、还是姓秦——?!”展昭再次逼问,说是目眦俱裂也不为过。

秦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展大人,下官、下官……”

展昭握剑的手已青筋暴起,抵在他颈项的剑尖微微发颤,良久未移开。秦立都快哭出来了。

终于,展昭收回了剑,沉声对王有志道:“供词拿来。”

秦立喘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毕竟有句话叫“冲冠一怒为红颜”,方才他真害怕展昭一冲动把自己喉咙捅个窟窿。

王有志不情不愿战战兢兢把供状递给了展昭。

展昭略略看过,但见供状上已将沐晴云更名换姓,满纸编撰之词。他将供词收于怀中,大声道:“太康县众衙差听令,县令秦立蓄意隐瞒烟霞寺住持命案实情,对无关人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并涉嫌盗取寺中财物,即刻押往开封府受审。师爷王有志一并押往开封府询证。”

秦立顿时慌了,看向周围的牢差,道:“谁敢动我?我是一县之主,你们的衣食父母!”

周围的牢差平日里都是吃县衙的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立见展昭扶着沐晴云不放手,自然分身乏术,他自恃可以逃脱一命,便豁出去对师爷道:“我们走!”

展昭看向那些牢差,一字一顿道:“今日若让秦立离开,尔等皆是共犯!”

此言一出,牢差们不敢犹豫,唰唰几柄钢刀架在秦立和王有志身上,立刻将他们制住了。

展昭抱起沐晴云,和众人一起走出去。

离开了阴暗的地牢初到地面,正午的阳光耀得人一时睁不开眼。他埋头看了看怀里的人,沐晴云脸颊处肿胀青紫一片,因为高热和缺水,她的嘴唇已干裂出血。自从在牢里第一眼看到沐晴云开始,他的心痛和自责就从未停止,像要把他的心撕裂。

也许是阳光的温度,也许是久违的微风,也许是熟悉的温柔气息,沐晴云醒了。她晕晕乎乎醒在展昭怀里,一睁眼,就看见了雨后的碧空和绿叶,还有展昭那棱角分明的下巴。

沐晴云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是展昭来救自己了,还是在梦中?她想要确认,所以想伸手摸一摸展昭的下巴,可惜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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