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降临在面前的闻徽,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明明上一秒他还在为她忧神扰心,此刻又被高高抛到云端,他着实是恍惚了,闻徽眼里勾着丝的笑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将一波波的声浪传入他的大脑,在全身流走。
他只记得,那些雨幕的背景下,她美丽而洁净,目光落在他身上,引发了一场内心的焰火。
春日降临,他不能否认。
“姐姐。”他配合着她的动作低下头,温柔的水波在眸间流转,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好啊,带我走吧。”
许久未见,两人倒没有生出生疏气氛,思念如杂草般疯长的那些时日化作了更浓厚的爱欲欢喜,席言一如既往黏着她亲昵,肌肤饥渴症一般抱她。
闻徽带他去餐厅,他订了私人间,在门口处便把人搂在怀里,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伦敦很冷,她穿的很少,一件薄薄的大衣,里面一条裙子,衬得她纤细又丰韵。他更用力地把她揉在自己怀里,想要融化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冷淡,在拥抱她的这一刻,他才感受到眼前的她真实的,心底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像是失而复得。
闻徽在他的热烈的吻下轻扇着眼睫,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襟,她清纯漂亮的小情人在异地快5个月后变成缠绵的饿狼。
这个吻时间太久,她用牙齿咬了他的唇,才逼迫他吃痛退开,用微冷的眼梢望向他,“好了,听话。”
小情人生着一张白皙漂亮的脸,此刻眼尾泛起潮红,手指摸着被咬伤的地方,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缠人的猫儿似的,又去蹭她的脸,感受她的温度,委委屈屈地诉苦:“姐姐,对我好一点吧,你不回我消息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不要他?
不回他消息明明是为了准备惊喜。
至于对他不好,闻徽把人往开推了推,姿态散漫:“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来找你,对你不好?”
“好,”他毫无思索地答道,但是,“姐姐,想要你对我更好一点点。”
他变得很直白,因为他已经知道闻徽这样的性子,她才懒得猜你今天心情变化,懒得猜你要说不说的小脾气,你得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的诉求,他就是要她爱他,对他好,明目张胆地问她索要。
她没表情地捏了捏他的脸,“小小年纪,这么贪心。”然后撇下他走到餐桌旁坐下。
他没脾气地跟过去,独自开心着挤在她身边的长椅,看她点着手机的细指、手腕间的表,耳垂的耳坠、微翘的眼睫、冷清的侧脸,精致的鼻梁,周身的香气。他觉得她一切一切都很勾着他,不由自主说道:“姐姐,你好漂亮,刚在校门口见到你就这么觉得,怎么会这么漂亮。”
闻徽被他夸的无法专心回消息,抽出一只手勾他下巴,他整个人像是一只亮晶晶的小狗,闻徽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角,吻完后得意地笑看着他:“是啊,我这么漂亮,你嘴也甜,奖励你。”
那笑容太有杀伤力,他突然被击倒,一头栽在她肩上,后知后觉地羞涩上来,耳尖尖又开始泛红,闻徽已经移开视线继续回手机消息,一边嘱咐他:“你嘴巴给我严实一点,我来伦敦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叔叔还有你父亲,”想了想,有补充,“江宸也不行。”
闻徽等了半响,也没听见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年有什么回应,疑惑地摇了摇肩,“跟你说话呢?”
他才抬起头,坐正身子,缓缓开口,说了声:“好。”
他回答了,可闻徽莫名觉得他又不高兴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他就伸出手拿过她的手机关上,手指扣住她的脸面向他,动作轻柔地吻了一下她唇。
“不要看手机了,姐姐看我。”
依旧是会撒娇会有点小霸道的那个少年,闻徽眨了眨眼,或许自己猜错了。
用餐过后,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雨已经停了,地面依旧湿漉漉一片,空气清新,城市里透着雨后的安宁。他低头看着她的侧脸,“要散散步吗?”
她耸了耸秀气的鼻子,刚坐完飞机,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散步,她搓搓手,靠在他宽阔的肩旁上,“不了,不想走路,你送我回酒店吧。”
听到酒店两个字,席言脸上闪过错愕。
可她显露的倦容被他捕捉,只能先心疼地揽住她,“很累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闻徽来之前就订好了酒店,到了后也没有傻乎乎地提着行李去找他,她自认为这是很正常的成年人该有的处事为人。席言却觉得自己不被需要,她的独立不黏人对他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若是能什么都交给他来做就好了,什么都不需要去操心,因为知道有人帮自己处理一切。
可这毕竟太过纤毫细微,席言没有办法摆在台面上谈,只能一点点入侵她的生活,慢慢地让她习惯自己有一个男朋友,直到什么也离不开才好呢。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她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