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冷死了。”
又像埋怨又似娇嗔。
席言顿了顿,没再挣脱她的手。
“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被她拉着往餐厅雨棚下走,站定,她仰脸看他,她面上都是水珠,席言皱了皱眉,终究是没忍住用手给她擦了擦。
虽然板着脸,但手法还是很温柔,见他这样,她目光软了软,“席言,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皱眉看她。
她握住他手,继续道:“去我家里取给你。”
她临时起了意,不肯轻易放过这样的席言,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
他没有吭声,闻徽面含期待,良久,他拒绝:“我不想要。”
她在打什么注意,把他往家里领。
“你想要。”闻徽毫不客气地纠正他。
“我不想。”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闻徽就箍紧他的腰,咬着牙恶狠狠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不说了。
终于老实了,闻徽拧在一起起的眉松开,就这么拉着他把他带回了家。
闻徽的家……
闻徽觉得自己像拐卖贩子,拎着别人家人家纯情漂亮的小孩回了家,并意图图谋不轨。偏偏他还一脸不情愿,更像了。
想起第一次他来这的时候,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上来。现在风水轮流转,变成她连哄带骗地把人带回来了。
再回到这个地方,他异常平静,甚至是一路安静,可直到了家门口,他突然止了步,怎么都不愿意进去了,脸色都寒下来。
闻徽回头看他。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席言,即使满身湿透也一身矜贵,令人移不开眼。
“怎么了?”
“我要回去。”他终究是说话了,声音硬邦邦的,板着一张脸,气压极低。
闻徽不作声,嘴角勾着似若有似无的笑。
这人脾气真的很多。
指纹解锁,门被打开。她打开灯,做出了请他进去的眼神。席言摇头,视线只落在她脸上。
闻徽仰脸,明白他的确是不准备要进去了。
不是在和她耍性子。
她不置可否,耐着性子,语气里还带些笑声:“你不都走到门前了,哪有现在才后悔的呀?”
他也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叹气,“不是才说过,要给你东西吗?”
“我没说想要。”他冷淡道,是她硬拉着他来的。
又发脾气了,阴晴不定的小孩一样。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按耐着性子,她蛊惑道。
他神情冷淡,倨傲地抬起下巴,“我就在这里,你自己去取。”
闻徽很快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席言,我们现在不起争执好吗?你先进来。”
他异常决绝,扬声打断她:“不去,我不去!”
闻徽不明白他有多抗拒,她甚至不理解,因为她不在乎,所以天生没有这一层的敏感度,这间房子,他忌讳的不是当初两人生活过,而是……他不在的这两年,她又让谁进来过,想到这些,他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
闻徽和赤莫的这两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依据闻徽呈现给他的现实来窥探他们的过去,想象力会发散,他嫉妒的发疯。
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闻徽或许想挽回他,却什么都不想付出,也不会解释,甚至放任着让别人以为她和赤莫没有分手,还把他带回来,她就想残忍地看着他因为她受折磨又不得不爱她的样子。
他声音大了些,有几分凶,闻徽陡然升起了几分情绪,却还是压抑着,“你身上湿了,不进去洗洗吗?”
她这样带有邀请性的话,莫名有几分轻慢,再加上她把自己带到这里,一个劲儿想让自己进去,忽然有些猜想到她的意图,他眸色猛地一沉,面色铁青,“你做什么?想哄我跟你上床?”
他不可置信,心里酸涩,她这么对他?像招鸭一样。
闻徽对他的言论无动于衷,她不反驳也不发脾气,只是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而这样的视线让席言很是恼怒,“你说话,说清楚。”
他嘴角绷直,似乎在忍耐着坏脾气。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闻徽笑起来,冷冷清清,甚至还慢条斯理的给跟他分析,“你都好的差不多了,唐敏敏也要出院了,应该该回英国了吧,我着急啊,你对我爱搭不理我能怎么办,我只好哄着你上床快速建立感情,才能拉下你那不愿放下的身段,把你心里那微妙的别扭感撕破,或许就能重新接受我了。”
闻徽敛了思绪,心情复杂地叹气,“你知道嘛,我追不来人。”
那天她问完唐敏敏,就已经意识到他们快要离开了。她这两天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她真的有点舍不得他,可她哪有时间和他一来一回地拉扯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