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基础分,低于五分警告处分,低于三分退学处理。
规则九,上课期间,请不要关闭教室后门。】
快速浏览完毕,景絮又重头读了一遍,确保所有内容都刻在心里,才按下规则纸。
共九条规则,其中几条真假不明,需要根据现场情况分析才知真假。
但按照脑海里零星的、关于复苏纪的记忆——景絮知道,祂设计出的副本,怀满了恶意,终极目的是攫取智慧体的生命。
当然,天道尚存,遵从规则,保持理智,便有一线生机。
她没有贸然带头分析,抬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讲台左侧,也就是传说中的特殊位置。
视线往右是乌木质的一方厚重讲台。
讲桌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上摆一排粉笔盒,许是为了净化空气,在桌角特意放了一盆绿植清新空气。
往下是铺排整齐,四大列课桌。每列两桌拼排在一起,严丝合缝地对准。
课桌尽头堆了四名玩家,他们或站或坐,面上神色无不惶恐惊惧。
视线继续往右,一方老旧的饮水机缩在墙角,青灰斑驳的塑料壳上蒙上几大块枯黄的半点。
脏污的蓝色窗帘挑开,四扇灰扑扑的窗户半开半闭。有人单手插兜站在窗前,神色晦暗不明。
景絮目光不免被此人拦住。
他留一头栗发,发质蓬松微卷。碎发遮住他挺阔的眉骨,愈发将他狭长的双眼勾的黝黑深邃。
他松散的站着,腰腹收紧,大腿肌肉似收似放,仿佛随时可以进入厮杀状态、
这是个练家子,且武力值不低。这般想着,景絮的目光自然垂落在他另一只手上。
忽的。一道锐利的视线反刺回来,擦过她的耳发,砸在她面上。景絮随即挑动视线碰了回去。
不想那人立时收了目光。苍白的手一抬,灰蓝色的窗帘‘啪啦’一声如雨线收拢。
室内光线被尽数遮了去,他侧过脸,随意敲了个响指,旋即一阵口哨声挑衅般地裹风而来。
嘿,笑话。老娘当年捡垃圾当混混的时候,你还没出……不,你都作古了好久。
景絮毫不犹豫的竖起中指,向他传达出自己最友好亲切的问候,并且以末日纪元里最特色口哨儿。
哨声簇急,在狭窄的教室里盘旋几圈,像极了勾魂索命的尖啸。
玩家们先是一呆,嘴巴惊愕地仿佛能塞下个鸡蛋。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旋即回到位置上。
因为哨声尾处,挤来一点儿零星的滴答声。
声音先是细微,骤然变得大而急,铃声牵着心脏疯狂的跳,在景絮即将控制不住心口时,滴答声忽然缓了。
时间似乎被头顶的炽光灯拉的很长。十、九、八……零。
啪嗒。两条长短不一的黑线合拢,预备铃轰然打响。
接着是砰通,门板撞击墙面的巨响。景絮稳了稳呼吸,抬眼便见一瀑学生涌入。
他们身着水蓝色制服,头颅和脖颈间一条细缝,上面顶着一颗肖似旋钮的脑袋。每走一步,脑袋便顺时针移动一圈。
景絮目光恰好与扭动九十度的某位学生对了个正着。
黑黢黢的一双,深沉的不见一丝明光,似乎嗅到她‘过分热情’的目光,那唇角一扯,企图裂开点笑。
景絮却在这意味不明的打量中,陡然听见一道嘶哑的男声。
模糊的,低沉的、断续的,像是许多条无形的触手,滑腻腻的在她皮肤上抹来抹去。
感觉背心上有冷汗涔涔冒出,濡湿的痒意告诫般的提醒着她诡异造物的恶意。
景絮深深的吸了口气,稍微平了下呼吸,决定暂时停止作死行为。
掩饰性的低头,在桌椅反复被拉开的伴奏声中,目不斜视地从桌洞里掏出数学教材。
视线自然地垂落在教材上。
教材课本没有封皮,塑封的薄膜半压半落。
想是被反复回收使用的缘故,教材页脚翘起,页码上掐满了土褐色的污渍。
她本欲翻动的动作顿了顿。
等等,方才贸然观测已然引动了诡异的造物的注意,如果不谨慎些,说不定这本教材能把她一口吞掉。
可是…景絮薄唇抿紧,在心里反复将横山规则背诵几遍,然后哗啦一声翻开书页。
规则一,上课前,请做好上课准备。
——翻看教材也属于准备的一种吧?既然与规则不相悖,便没有直接弄死她的理由。
景絮曾经身为指挥官,深知一场交锋中,掌控信息的重要性。
于是,她锁住微翘的页脚,缓缓呼出口气,快速挑开一页。
只见着书页簇新,纸张雪白,明亮的光线反射上来,与头顶雪灯混杂在一起,刺的她眼皮发酸。
顶着酸疼感飞速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