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后,葵市的气温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一路往下掉。
突然的降温让流行性感冒又开始在人群里传播,徐青染也成了那个遭罪的人。
又是一个忙着在书桌前画稿的日子,她脑袋昏沉但偏偏工作不等人。
此刻她必须承认,拖延症就是阻碍她暴富的一大块巨石。
偏偏她每次都挪不开。
手机页面上显示谢如朝的来电的时候,她刚刚肝完草稿,打算休息一下再上色。
接通电话,对面男人背景声音嘈杂,像是在什么人堆里面。
“在忙吗?”他柔声问。
徐青染嗯了一声:“在画稿。”
自从那晚之后,她和谢如朝之间的关系就熟近了很多。那晚的种种,让她彻底相信了他口中的“如果我不是呢”。
他确实不是。
也许他真得没有想过主动在她面前炫耀什么,只是她自作主张地总把人往坏处想。
虽然现在偶尔想到他的经济情况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冒点酸,但徐青染也深刻地意识到,那都是他努力的结果,他值得那些。
所以何必自找不快呢?
关系亲近了,两人之间的来往也就变得密切了一些。
偶尔徐青染起得早了,能在买早餐的小摊上碰到他。
但他大多急匆匆的,有时候只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至于晚上,就更碰不到了。
以前夏天晚上凉快,她还会出来走走,现在天冷了徐青染几乎整天宅在家里,晚上几乎就碰不到他。
两人主要还是靠微信电话联系。
徐青染这边说话的语调带着沙哑,尽管她努力压制了,但还是无能为力。
谢如朝自然注意到这些,他语气紧张地问她:“感冒了?”
“嗯,流感。”
“喝药了吗?”
“喝了,放心。”
电话这边的徐青染去厨房里倒了杯热水,等水渐渐凉的间隙,她随口一问:“你那边好像很吵,今天不在公司?”
“没有,就在公司。”他浅笑一声:“我下来拿咖啡,商场门口在办小型的宠物展,小孩子比较多。”
“哦。”她闷哼一声。
徐青染对养宠物不是很感兴趣。
也不是说不喜欢,主要就是短期内没那个心思。
不过之前修水管那事倒是让她起了一段的养狗念想,毕竟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养条狗不管从哪方面看来都是有益处的。
“你家养宠物了吗?”她顺势问下去。
电话对面背景音不知不觉中变弱了一些,男人像是已经在离开原地慢慢往回走。
“没有,你养了?”他反问她。
徐青染抿了抿唇:“我也没有,不过……有一点点想养。”
“打算养什么?”
“可能会养狗吧……毕竟我一个人住。”
“那我帮你留意一下?”
“也行。”她现在倒不介意做顺水人情。
“我没什么要求,安静一点就可以。”
徐青染低声补充,被温热的水浸润的喉咙不再如刚刚那般沙哑。
谢如朝说了“好”,背景音刚好出现一道叫他的声音,像是公司的人。
“那你去忙吧,我也要工作了。”她轻声说。
谢如朝应了声,持续十分钟的聊天也就结束了。
-
九月底终于快要结束。
徐青染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国庆假期之前,她特地回了趟家。
家属院里依旧年轻人少得可怜,她却在她家里见到一位。
“这是?”她在玄关处放下路上买来的大包小包,抬头看着客厅里坐着的陌生男人,疑惑地看向另一边的自家父亲。
“我以前的学生,景逾。”张鸿晖笑着回答:“比你大两岁,你应该在办公室见过他的。成绩可好了!是那一年的高考状元,去年刚从首都大学八年制毕业,现在在当地的医院工作。”
或许是成才的学生都对教师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张鸿晖对于眼前人的态度着实让她震惊。
可徐青染确实没想起来之前到底在哪见过他。
也许她的记忆是年抛的。
但她还是主动地打了招呼:
“哦……你好,景逾、额学长?我叫徐青染。”
“你好,不用那么拘束,叫我景逾就好。”景逾面前的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薄薄的镜片反着光,让她无法第一时间看到他的眼神。
午间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四人一起用餐。
席间另外三人谈得热络,刚好可以让她自在的吃饭,也算是变相躲过了父母的唠叨。
直到两人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