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帮着妹妹剪头发的。
短发对为了上学方便多年都是马尾辫的越鸣来说还挺新奇,再加上她也是个坐不住的主,别说是咒术界那可有可无的禁令了,就算是高中的围墙她也能翻。
她打开任务栏,望着在东京刷新的任务奖励馋涎欲滴,抹了把不存在的口水,她望向身边金发的旅行者:
“冲不冲?”
空看着面板上数量颇丰的原石,那些跟越鸣一起狼狈为奸掀开提瓦特每一寸地皮的日子占据了上风,那点微不足道的矜持立马碎了一地:
“咱们走!”
数学上有个真理,叫“两点之间,直线最近”,在游戏里经常性不走寻常路的越鸣连接上了游戏当然不会循规蹈矩,她飞檐走壁化身人间猿猴,在风之翼的加持下飞出了咒术高专。
胖达那庞大的身躯在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充满愉悦的“呜呼——”时抖了三抖,圆滚滚的爪子指着天上越飘越远的几个影子微微颤抖:
“飞了?!”
同样目睹一切的狗卷棘:
“金枪鱼!”
获得自由的越鸣显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的她肯定不能使用“自己”在港口黑手党累积的赃款,既然刷新出来每日任务和世界任务让她有利可图,她完全不介意一天打十八份工。
想当年,她在提瓦特大陆可谓是“所过之地寸草不生”,虽然旅行者一开始有些小小的建议,但在巨大的利益之下很快就被越鸣给同化了,连带着派蒙也开始变得屑起来。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游戏面板好处来,从那天起,东京的街头巷尾开始流传,只要你的愿望足够强烈,就会出现一个黄毛或者一个黑毛,来实现你的愿望……
开地图、锄大地、做委托,时间飞快地流逝,忙碌了一天收获颇丰的越鸣甚感幸慰,带着派蒙和空一顿扫购,从超市门口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微风如缕缕细丝般拂过行人的面庞,金发的旅行者与短发少女并肩而行,旁边“叽叽喳喳”的派蒙在说着什么,他们慢悠悠地在静谧的林间边走边笑,灵魂像是涤荡在柔风里,旅者漂泊在异乡,却并不孤独。
这样充实的生活并没有过多久,命运的扳手开始扭动了。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不速之客戴着一顶白色的绒毛帽子,在越鸣掐点准备过马路赶委托的时候对她挥了挥手。
尽管面容有些许苍白,但他似乎是很个爱笑的人,语调也习惯性的柔和:
“我以为你会想说一说苦衷,又或者是解释几句……关于横滨的那场大火。”
“有必要吗?我们又不熟。”她叼着一根棒棒糖,手里还提着替委托人抢购的半价便当,头顶上的倒计时还剩120秒,“你跟人说话的时候这么喜欢掌控主动权吗?这样会很累的。”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了,淡淡道:
“是吗?”
他不再笑,她却笑了。
面对无法交流的人,最擅长的方式就是用实际证明。
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联合剧本的受害者。
真是……太惨了。
越鸣猜测,费奥多尔之所以现身,多半是图她的理念,亦或者是她的力量。
这很正常,毕竟在这个人均政治白痴的世界,横滨流浪乐团的奇迹可以说是不可复刻的。
但问题是,无论有没有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她从根本上就不认同费奥多尔这种偏执的做法,也从不认为冠上了同样的名姓,苍白无力的纸片人就能够拥有世界级别文豪的灵魂。
“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说来好听,但他们这些人做的哪件事和这个目标沾边过?
难道社会底层的人就不配有所求,只能当天龙人随手操控的傀儡吗?他们生来不是为了做主角与反派对抗的牺牲品的,尽管已经那么努力的存活,用尽所有能利用的东西,主角团轻轻一挥手,就可以毁灭普通人所有的筹划努力。
在她看来,所有的绝处逢生都是因为自己抗住了那些苦难。就像一个人落入废墟,废墟是寂静甚至沉默的,但落入的人却会因为恐惧而崩溃,费劲心力爬出来,要感谢的不是自己难道还是废墟吗?
“恶人的救赎就是被更大的恶所杀,特殊能力的存在并不受限,而是更高层次的通行证。”外表是个病弱少年,说出口的话语却极具诱惑性,像至毒而诱人的花,情不自禁地让人被吸引。
“你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这个世界上无法同时存在两个事实。这个时候就看谁比较强了。”跟剧本组辩论这种纯属无解的问题就是看谁拳头大而已。
“所以啊……”余光暼到另一端飞奔过来的金色身影,少女牙齿咬开嘴里硬质的糖果,笑了笑,然后伸出了拳头,“该死的谜语人滚出我的世界!”
他没来得及躲避,绛紫色眼里的迷茫还未褪去,就被那直扑面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