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相的情况下,他就更不能拿亚郎当孩子看待了。
诚然,他是乐团的一份子,但是中原亚郎也是他珍贵的血亲,他没办法用理性去判断这件事。
越鸣从不掩饰她所做的事情的危险性,甚至在这之前也提前对每个乐团成员做出了警告。
这是一场试炼,只有舍弃了欲望的恩赐,人才能有所突破。
他唯独没有想到过,亚郎自己的选择会是这样。
“我想要像你一样,”与他相似的赭发少年如是说到,“我希望我不再被你们保护,我也能够拥有保护你们的力量。”
“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那灿烂如阳光的笑容直击在场的哥哥们的内心。
但即使是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的魏尔伦,也提出了异议:
“你知道的吧?如果你的身上没有元素力的压制,你就没办法控制你自己的力量。”
“我和中也都能够为你提供元素力,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过你想要的人类的生活……”
“我知道的,大哥。我一直都知道的。”中原亚郎回过头,这是他头一次打断魏尔伦的话,他迎上了大哥复杂的目光,“我需要一个自己去克服的机会,这是我的力量。”
神明的力量终究只是外力。
他已经不再是被兄弟们护在羽翼之下的雏鸟了。
一边看戏的波德莱尔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三兄弟真是如出一辙的倔。
最终,还是唯一能够做决定的中原中也妥协了。
他郑重地将手按在弟弟的肩膀上:
“你听着,我会一直赢,是因为没得选,但你不需要那样。”
“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人逼迫你。”
“同样,我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否则我就不配当你的哥哥。”
……
冷风从身上肆意搜刮着体温,你似乎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能无助地陷入冰冷而黑暗的绝望之中。
我坐在你的尸体上,抽着烟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原来杀人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当恶人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一生中总有一次要有杀人的勇气也要做的事。
别怨我,枪走火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会这样了。没理由留下活口吧,明天早上闹起来就麻烦了……孩子?真的是最不真实的真实了,简直怀疑人生。
可是我分明看到你死盯着我,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
你在埋怨我吗?为什么?
这是真的发自心底的欢愉,耳边仿佛回荡着笑声,高兴,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高兴到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用尽所有气力来笑。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
死一样的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芥川银侧躺在床上,却始终无法入睡。
她们是第一个到达酒店的。
在选择房间时,墙上密密麻麻的规则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座酒店并不像它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最终,她和那位年轻的咒术师钉崎野蔷薇一同选择了一楼的客房。
“哦,让我看看,‘103’?这是一个不错的睡觉房间,虽然已经比较靠近地下室了。”前台经理模糊不清的说辞更加贴近了芥川银的预测,“那么,二位在入住之前可以选择一道规则进行修改或者删除。”
“预祝二位入住愉快。”
钉崎野蔷薇挑了挑眉。
在此之前,她偷偷拍下了那所谓规则的照片,得到的却是扭曲而不清楚的相片。
现在这个前台经理又暧昧不明地提醒她们可以任意“修改”或者“删减”规则,这是否说明……背后的人,或者是意志,想要他们自相残杀?
想起和自己一同进入游戏的哥哥/同期,两个女生的思绪毫不费力地就重合到了一起。
起码还能确定竞争对手是人类,不是么?
她们对视一眼,然后,芥川银拿起前台那只黑色的笔,落在了第三道规则上。
现在,听着门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握紧了怀里的匕首。
作为掌握了最多规则的队伍,这也让她们明白了这场游戏中最根本的一个问题:
你不可能让一个人无时不刻处于紧张备战的状态,那会疯掉的。
换句话说,只要想杀你的人足够多,意志足够坚定,总能等到你松懈的时候。
【■■■,这使你充满了决心。】
……
众所周知,玩桌游需要相当稀有的配件——朋友。
但显然,在座的几位谁都不像是能有朋友的类型。
“不愧是‘主角’啊,这都能反应得过来……”
“在这里,我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