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错觉。
这般丑陋的烧伤痕迹倒映在那双鸢色眼眸里,相当于又重温了一次伴随着心脏穿刺的几近战栗的痛楚。
谁都不喜欢旧事重提,但偏偏它就是这样客观地存在于那里,从不因为你的胆怯亦或是恐惧而选择绕道。
刺眼的灯光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虽然有人乐的看笑话,但更多还是惊诧于这近乎赤裸的精神冲击。
是了,越鸣自己是不在意的。
但有人在意。
太宰治甚至有种现在立马奔下楼去查看友人是否康健的想法——但他瞬间便意识到,即使是如此自私卑劣的想法,却逃不过一个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一直逃避问题不会解决问题,只会在某一时刻被堆积起来的问题架在火刑架上烤。
“我想,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友情是对你最好的羁绊,你最在乎的,一定是你的朋友们。”
“我问你,如果我们身份对调。”她抬起眼皮,冷冷地盯着太宰治,“你会怎么想?”
“当然,这对我而言不重要。”
“我已经没有兴趣跟你讨论什么了,因为他们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也不需要抛开你本人去对无关人士做什么事。”
还想发表些看法的绫辻行人哑然。
越鸣一向诚实,谨慎只不过是一个生存必备的底色罢了。
试图保护火焰的人最后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因为我们总有一种惯性思维,叫做“缺爱的人只要有一丝爱就能填满”。
这种看似惹人怜爱的设定,其本身就含有一丝的不平视。本质上遵循的还是那种,拥有更多的人就应该得到更多的逻辑。
但越鸣从来都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同态复仇真的很符合她作为一个普通人朴素的正义感,因为有罪之人真的会下地狱,而且会被受害者以同样的方式再杀一次,多么大快人心的结局。
只是这次,即使是她也笑不出来了。
她在漏瑚身上看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那喷薄欲出的色彩是深渊的颜色……也就是所谓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
当然,最让她气愤的还是[书]居然连纳西妲送她的虚空终端都能被它钻到空子。
不管以一种强势姿态来到这个世界的荧和本世界的费奥多尔亦或是羂索在预谋着什么,还是[书]几次三番的异动,都在催促着她,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因为这些“计划外”那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意识到了一点——
原来,世界线的惯性,或者说“命运的既定轨迹”,居然是如此难以改变的东西。
但是……
“我特么还能不管这些不成。”
为什么?
因为那里并非空无一物。
遇见的每个人,每个不同的人,一点点重新填满的地方,正在散发那独有的温暖,正是这份特别,才能重新唤醒深陷旧梦的她。
她走到落地窗面前,凝视着回归平静的窗外的一切:
“行吧,也就是这样了。”
自己渴望什么?这哪里一定就需要什么大道理了,不就是自己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就去做了嘛,哪里有那么多屁的道理。
事有可为有可不为!
谁他妈救人还要查对方的关系网亲友属性之类的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只要她想,只要她自己愿意,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然后,越鸣的嘴角勾了起来:
“行啊,你们这些人都计划好了是吗?都把每一个人都算进去了对吧?那老子现在就给你们找一个计划外的强有力选手过来,看你们玩个鸡毛!”
重新链接上的[虚空终端]随着她的手一挥,在玩家视角里就展现出了立体的全地图和代表着每位选手状态的坐标。
看到这里,兢兢业业当个推理角色的江户川乱步怒了:
“你有这个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其实也是刚刚重启系统才发现纳西妲还装了这功能的越鸣:……
“咳咳,那什么,咱做个收尾工作先?”她戳了戳明显心情不佳的名侦探,“你们两个侦探做的的反制装置应该还能用吧?”
绫辻行人微微颔首。
那么,让我们回到游戏视角。
在那个声音离体之时,你听见了什么?
原来那些带有引诱的声音和句子,最后被抽离的时刻,第一句话居然也是和人类一样的求饶?
你突然有种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错觉,你不由得想道,要是你没有选择推开那扇石门……
可是被留在原地的那个人怎么办?
就只能这样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失败吗?
你不知道。
自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