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过拱门里边到处都种满了山茶花树只是到了冬天不开了都是枯枝。
“姑娘,黎姑娘来了”
王令月手里捧着一点粟米正在喂着她养的鹤,听到素贞唤她扭头看去见是里黎歌,含笑道:“你来啦!”
素贞带了人过来就马上退下,黎歌远远的瞧着她,气色和润才两天的功夫这么快就好了?还以为这个时候还得在床上躺着。
她走到她身边看着面前的这只丹顶鹤想着:“原来她是真喜欢鹤”
“月影在我身边已经有十六七个年头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它陪着我因此很黏人”
这只丹顶鹤一看到有陌生人来就冲着黎歌叫了一声,她吓得退了一步还以为它要咬自己,“诶!没规矩,怎么可以对我的客无礼”王令月斥责它拍了它的脑袋,月影见主人生气一下子从刚才的蛮横瞬间埋头沮丧。
黎歌瞧着这个月影简直就是王令月养的小孩,她看着也是笑笑不说什么,斥完它又柔声摸着它的头,“以后可不许你再怎么没规矩了,去玩吧!”话落,它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你也不怕它不回来?”黎歌问,
“它是我养大的能去哪,飞累了自然就会回来了”王令月得意的笑,二人找了个凉亭坐下素贞上来送了点果子和茶水
“令月,上次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落了水了?”她忆起当日那件事脸上阴沉,心里有了疙瘩极不愿意想起
她低声道:“就你没来之前,有个内侍过来跟我说他是姑母宫里的人,姑母传召我要我跟他过去,我跟着他结果他却把我带到了梅园,将我一脚踢下了水里”
黎歌觉得事有蹊跷,问:“那你可知那个内侍长什么样子吗?”
“长什么样子我不大清楚了,但是他嘴角左边长了一颗痣”虽然已经过了两日也记不清他是什么样貌了,但是这个人脸上的特征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嘴角左边有颗痣?”她也在脑海中寻找着,看看自己在进宫这几日有没有遇到过,但是很显然她没有遇见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眼下与她讲那么多也是让人家伤心便暂且将事情放下,安慰道:“我也没见过,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回去会跟皇后娘娘说的定会为你找到推你落水的人,现下还是要养好身子,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改变就不要去想这些糟心事了,天气寒冷可得注意保暖,身体健康才是本钱”
王令月听着她的话默默点头,沉静道:“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安慰我,对于我来说这样也好,虽然坏了名声但是我也不用再为了家族的荣誉而被迫困在那吃人又冰冷的皇宫里了,现在的我是自由的不被束缚的”
她尽然不觉得坏了名声的是可耻的,黎歌看着她心里吃惊眼中泛起星光满是对她的欣赏,在最注重女子名节的古代在规矩森严的大家族里,这个姓王的小姑娘已经开始鄙视这个吃人的社会,不屑于外人的眼光向往高墙之外那无边无际的自由。
只是在这个男权统治下的社会大多女子都是被奴役的,她们的言行举止、容貌身材、思想教育都被男人立了规矩,如果一旦有哪个女人破坏了这个规矩那么迎接她的很有可能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属于这些女子里的另类,虽然她的思想在这些女性当中算是很超前,但是在这个乱世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下,一个女子仅仅只是思想超前是无法彻底反抗的,所以黎歌很担心,她的名声坏了没有了价值她的出路在哪里,会不会被家族舍弃。
“令月......”黎歌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咽了唾沫,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最后想了想还是要把话说出口,“比起自由我更希望你没有坏了名声,其实所谓的自由也是建立在枷锁上的”
王令月听后摇头,“你不明白被束缚的感觉是有多么窒息,比那日我掉进水里来的更可怕,我们王氏这一支到了我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嫡系后裔,家家生我时难产坏了身子一年到头都是躺在床上与汤药作伴,因着没有为这个家诞下一名男婴故而祖母也是多有埋怨连带着我也被不喜,后来祖母便张罗着给阿翁纳妾,一下子就纳了两个之后陆续增多,生的子女也是手指都数不过来”
王令月说着一脸厌恶,“我祖父祖母对后辈严格,阿翁也从未管过我,他是个多情的人只是太多情了反把自己惹得一身骚”
听了她的自诉黎歌算是明白了,随后她又道:“男人啊!总是喜欢到处拈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得不到的时候就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得到了却又不珍惜最后弃之敝履,失去了又来追悔莫及,到底还是做戏罢了,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我们女人下贱,其实最下贱还是他们,穿上衣服的时候是个正人君子,脱下衣服就彻底变成了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与那肮脏的臭水沟无异”
看她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她的坚决,黎歌身子倾前再问:“你真的想好了?为了心中的大道去与整个家族作对?”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想好了,不论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