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四年,明帝于崇政殿驾崩。
一时间臣民们都觉得这太过突然了,但是最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继位的人尽然不是太子刘瑾而是那个还没有成年的三皇子刘休
太子自称疾病缠身难当大任故让位给三皇子刘休,而皇室这边也体谅太子故而保留了他的封号只是以后要搬往郊外行宫静心养病,六月三皇子刘休于太极殿正式登祚改年号为元平,尊生母王氏为太后
这一仗,刘瑾输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赢家给失败者的惩罚,他自己还好的起码没有离开京城命还在,只是以后得囚禁在别宫里边不能独自出行罢了!彻底的失去了权利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殿下
而支持他的部下大部分也纷纷倒戈,那些态度强硬的不愿承认刘休为正统的家族则会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处死,这其中就包括了白硕和荥阳郑氏,前者朝廷将他派去戍边无召不得入京,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生也就交待在边疆了
然而荥阳郑氏一族就没有那么白硕家族那么好运,仅一夜间全族诛灭,到了白天血腥味冲天,路过他们家门口的人都下意识的捏着鼻子过
有人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爬上院墙上去看,见里面的宽大的院子里到处都躺着尸体,血流成河,好多只乌鸦正在啄尸看得人是触目惊心,那人吓得没扶稳摔了一跤,回到家里就一病不起没过多久病死了
元平元年五月初八正午,太阳升至屋顶,烈日炎炎,灼热无情的炙烤着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王朝不断更改,龙椅上的君主换了又换,唯独他经过岁月的变迁仍旧悬挂在万丈高空之上,光芒四射,不曾改变
韩府后院——
韩江喝得酩酊大醉,屋子里到处弥漫着酒香气,地板上滚着喝完的两坛酒,他醉倒在地上又觉得身子热脱了衣服半裸的状态躺着,睡得那叫一个舒服,丝毫不知有人过来了
房门被人推开,韩茗侩一身白色便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原是来看看他有没有好好用功读书的,结果一进来就看见这般邋遢的场面,一双眼差点能从眼眶里面绷出来。
瞬时火冒三丈走到他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大声怒道:“韩江,你给我起来”
韩江被拽醒,晕乎乎的看向韩茗侩,揉着眼睛问:“阿翁,你干嘛拽我”
韩茗侩看他他傻呆呆那样直接扯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韩江痛得大叫:“啊疼!阿翁,你要干什么啊!”
韩茗侩将他来到大院直接一把摔了出去,这一路上没少被仆人看到,现在大家都放下手头的工作都跑过来围观,他们很少见到家主发火的时候,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发那么大的火
他一把将他扔了出去,这下韩江恼了不知道这是干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出去惹事大白天对他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阿翁,你到底要干什么?”
韩茗侩怒目圆瞪指着他说:“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整日里不学无术在家里蓬头垢面一副流民的模样,平日里你爱傅粉爱装扮自己我不反对,可你如今大了也该要为自己打算了,偏偏如此颓废,枉我这数十年来对你的细心栽培不曾想竟是个废物,今日你就收拾东西出了这趟门,你我从此断绝父子关系”
“阿翁,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就是喝了点酒罢了!”韩江被骂醒了,他不明白不就是喝了点酒至于发怎么大的火吗?
韩茗侩态度强硬,厉声道:“你们还看什么,快给我轰他出去,他现在已经不是府里的公子了”
两名家丁本要过来,看见元家朝他们摇头示意不要多管,大家都不敢过来,元家看着为难这该怎么办才好
见自己使唤人使唤不动,韩茗侩左右问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好使了?如今这府里谁当家”
话落,还是无一人过来谁也不敢怎么做,况且这家主就怎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那么绝情说赶就赶,以后老了不还是要他来孝敬,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觉得家主只是一时气急等消了气很快就后悔了
韩江看着对自己愤怒的父亲,他也生气往日里不论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关在屋子里骂几声或是打几下,这次完全是不给他面子让他在这个地方被人看
他抿着嘴将上身的衣服穿好,眼里满是对他的怒火,“你凭什么赶我走,不过就是今日邋遢了点怎么了?你今日不会是吃了火药了吧,没处发泄就逮着我来,阿翁要泄气大可去撞墙啊!”
韩茗侩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了,开口便怒道:“你个逆子,看来今日我不对你动用家法,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绑起来”
“我看谁看”仆人纷纷让开一条道,白氏被侍女搀扶着从内院急忙干了过来,不久前元家看势不妙让人去叫主母过来,如今他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夫人,你来做什么?”韩茗侩见白氏来了,一改刚才的气焰,他正要上前去扶她反被白氏一把甩开,她正色道:“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把儿子轰出家门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