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大怒,双掌卷起劲风,拍向梅寒卿。梅寒卿连退三步,道:“我还没说完你兄长的遗言呢。”卫慕良遇怒道:“我兄长要我自废武功?我看是你想我自废武功吧?”又是一掌拍去,梅寒卿闪过,却见那掌力将一块泥土击得粉碎,那碎泥竟弹起六七尺高。卫慕良遇怒道:“我要打断你们三人周身的每一根骨头,叫你们尝尝甚么叫奇痛难忍,生不如死。”梅寒卿忽道:“你要打断我们每一根骨头?那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人体内有多少根骨头?”卫慕良遇哼了一声,不愿听他瞎扯。
正要击出第二掌,忽听得不远处的浊轮寨传来噪杂的喊杀声与乒哩乓啷的兵刃碰击声,卫慕良遇一愣之下,又笑道:“原来你们是在拖延时间,声东击西啊。”只见她双足一点,已到三丈以外,整个人直往后飘去。
宁若英急道:“追!”右足挑起地上未断的长剑,握在右手中一瞧,是陆云白的剑,剑身厚重,剑刃闪着清冷的蓝光,端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好剑,又道:“陆哥哥,你的剑先借与我用用。”她这话的意思便是一会儿她要做卫慕良遇的敌手。
三人虽运起轻功追赶,却因实力相距甚远,眼见着自己与卫慕良遇的距离越来越远,很快便不见了卫慕良遇的身影。陆云白边纵边道:“若英妹妹,这剑先送你了,回头我再寻一把比素玉剑还要好的宝剑予你。”宁若英听到若英妹妹这称呼非常开心,他们都已知道自己不是卫慕良遇的对手,眼下又等不来麟州的英雄好汉来支援,但为了保护仗义相助的韩掌门及其门徒,他们等会儿一定会舍生忘死地与卫慕良遇搏命。便在这生死关头,宁若英听到陆云白又如此称呼自己,却有些纵死亦无憾的意味。
梅寒卿皱眉道:“若英妹妹?”故作嫌弃状,却被宁若英白了一眼。
宁若英心道:“要你多嘴!”
陆云白笑道:“十多年前的儿时称呼,一时口快。”
梅寒卿正瞧着宁若英的表情,笑道:“你还是继续这般叫她吧,不然她定要怪我多嘴。”宁若英被他道破少女心思,羞得脸红,却听梅寒卿又看着她道:“你脸怎么红了?”宁若英真想拿针线缝上他嘴巴,这会儿只能嗔道:“肩膀疼的。”
说话间,三人已进了浊轮寨,却见韩雅量和一个三品狼骑联手,在与卫慕良遇缠斗。周辅臣与周辅义站在一丈之外,不敢贸然上前,只能伺机援手。地上已躺了八个三品狼骑和五个玄清剑派弟子,因夜色昏暗,瞧不清他们是生是死,但都不见动弹。远处一个石柱旁,坐着被绳索绑着的宁明理。
陆云白忽道:“咦?宁姑娘,你瞧瞧这个三品狼骑的剑招,怎么这般像你?”宁若英看了片刻,心中也觉奇怪,直接道出剑招名称:“他这招是双燕衔泥!这招是白衣送酒!蚍蜉撼树也会!他为何如此精通我昆仑派剑法?”眼见此人身形魁梧,心知决不是娘亲,那又有谁会精通昆仑派剑法呢?她忽地惊道:“难道是爹爹?”却见这三品狼骑的长剑忽被卫慕良遇抢过折断,只能用拳脚功夫应对。
陆云白捡起地上一柄长剑,梅寒卿捡起地上一根长枪,与宁若英一齐上前,围攻卫慕良遇。卫慕良遇道:“你们中原武林总是喜欢以多胜少吗?偏偏我卫慕良遇最不怕的便是以一敌多。”话音刚落,她双手连抓带拽,仅数招间,竟将宁若英、陆云白与梅寒卿的兵刃统统夺走,抛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