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一招半式。”
左采葵忽道:“江沉月,难道你的刀法不是跟囚禁于此的司澹老前辈学的?若非司澹老前辈指点,这世间又有何人能将一个只剩四指之人的武功提升至如此高度?”
江沉月怒道:“住口!”手中金刀疾射而出,直戳左采葵前胸要害处。宁若英早已预料这姓江的要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她眼见金刀一动,便立时刺出素玉剑,剑刃托住金刀刀身,以绵柔之力,牵引金刀方向,让金刀一时无法戳到左采葵。
卓茂德、池景祁与莫论柳三人挡在左采葵身前。卓茂德道:“江老弟,司澹真的在你府上?我等研习九门秘籍有诸多疑惑和难题,互相切磋印证也难以解惑。撰写此秘籍的前辈就在你府上,你为何不请出他来?”池景祁与莫论柳也随身应和,都希望江沉月请出司澹来。
陆思让却站在江沉月身边,劝这三人道:“卓掌门、池门主、莫掌门,你们不要被这小丫头挑拨离间。江大哥若有司澹在手,何必邀请三位掌门来楚州共商大事呢?”
“那是因为他不能让司澹见到卓掌门!”
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子声音,众人循声望去,门口来了三个男子,正是陆云白、明知言与宁璞三人。三人早见左采葵盘坐地上,神色如常,知道她剧毒已解,心中顿时宽慰。
宁若英惊道:“爹?你们怎么回来了?”明知言柔声说道:“英儿,难道爹爹会再一次放着你不管吗?”
江沉月却盯着宁璞,奇道:“宁儿,你怎么与外人走在一起?”宁璞说道:“我不是江宁儿,我叫宁璞,我爹爹是被你囚禁十余年的明知言。”百里玄姬道:“老爷,我早说过,这小崽子总有一天会反咬我们一口。”江沉月瞪了她一眼,喝道:“闭嘴!”
明知言转向卓茂德等人,续道:“我与司澹老前辈做了十余年不见面的牢友,曾听司澹老前辈说过他不能离开暗坑机关道的原因。”
江沉月喝道:“住口!”他金刀一转,直直劈向明知言。宁若英纵身跃起,素玉剑直指江沉月后背要穴。陆云白与宁璞,一左一右,持剑护在明知言的身前。江沉月一击不中,只能反身接住素玉剑,一时金刀又被绵柔内力缠住。
明知言说道:“司澹老爷子说,他与卓茂德卓掌门水火不容,卓掌门屡次三番围追截杀他,害得他为求自保,错手杀了一些武林同道,成为武林公敌。江沉月曾告诉司老爷子,说他也只是卓茂德的小弟,是奉了卓茂德之令才囚困老爷子。司老爷子想起往日恩怨,自不疑心。后来江沉月又告诉司老爷子,说他为了帮老爷子打探孙女的消息,遭卓茂德暗算失去六根手指。司老爷子夸江沉月心善,更打定主意不离铁牢,他是担心他自己贸然离开机关道,会连累江沉月被卓茂德杀害。也正因这份感激和内疚之情混杂,司澹老前辈才主动要传武功给江沉月,让他仅有四指也能纵横天下无甚敌手。”
宁若英道:“江掌门,你的六根手指不是被卫慕良遇削去的吗?怎么又是被卓掌门削去的?难道你见一个人就编一个故事?啧啧啧,你不去楚州和扬州的勾栏瓦肆说故事,真是可惜了。”
江沉月恼道:“你与那老头中间隔着泥土山石,还隔了那么远,你们怎么可能说上话?”他心知再瞒不过去,干脆问出自己心中疑惑。
明知言道:“你知道我为甚么十余年不与人说话也未曾疯癫吗?因为每晚都是司澹老爷子用内功传音,念诵佛经与我听。你这些事情,司老爷子都曾与我说过。”
卓茂德斜眼看着陆思让,冷冷地道:“你也知道这些?”
陆云白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向明知言问道:“明叔,你们说的我二叔,在哪里?”明知言看着站在左侧的陆思让,指道:“那个,不就是吗?”陆云白看着陆思让,眉头紧锁,道:“不,他决不是我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