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为她补针,戳不进去的地方,便运起内力戳去,但他的内力如何与离相诀抗衡。
宁若英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李兴伤与裴三找到了白云客栈,那李兴伤与宁璞没见过面,正在争论谁是她的弟弟。这二人虽是吵吵闹闹,宁若英却听了心里甚是欢喜。
没多久,宁若英又听见客栈外的街道两侧都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和行步声,人数至少在百人以上,暗暗纳罕道:“分明是冲着客栈来的,又不知是甚么人马?”不久便听到一人说道:“哟,裴三爷,上次承蒙你在杀熊岭热情款待,不想一别已有月余,裴三爷怎么到了扬州来?”宁若英大惊,说话的声音分明是卓茂德。
又听卓茂德说道:“卓某乃武林九大名门之首华山派的掌门,虽出身草莽,但一直心系我大宋安危,因此一直与皇城司诸位大人通力合作,追查潜藏在江湖上的外族谍者。请白云客栈的诸位客官空手到门外来,接受皇城司齐大人的甄别。卓某以华山掌门的身份担保,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大宋子民。”
宁若英在楼上听得裴三说道:“西夏李元昊穷兵黩武,搞得民不聊生。活不下去的党项人常有内附之举,我大宋也是允许的。卓掌门,可不要将内附之人,都当作西夏谍者。”
又听卓茂德嘿嘿笑道:“裴三爷,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呀,莫非身边这小兄弟便是西夏人?不怕实话说与你听,其实你们一进两淮之地,便被江掌门的手下盯上了,但我们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跟踪你们,顺藤摸瓜,所以才找到了这里。我倒要看看,这白云客栈里到底藏了多少西夏谍者?”
但听齐玄通说道:“安抚使大人,不如先将客栈里的人通通请出来,我等自会一一甄别,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能放过一个谍者。”
宁若英又是一惊,原来这么多人马,都是朝廷的兵马,连淮南东路的安抚使都来了。如今正是自己传功给左采葵的关键时候,如何能半途而废,下楼出门?可是自己不下楼的话,一旦军士强行进来绑人,与其动刀动剑的话,那便是造反之罪名。
但听卓茂德说道:“客栈里的人听好了,凡去过西夏或契丹的,站我左手边。没有出过宋境的,站我右手边。”又听齐玄通道:“你这女子都站到左边了,怎么还遮着面?快些把你的黑纱斗笠除了!听见没有!”宁若英暗道不好,这姓齐的在与娘亲为难。果听得爹爹说道:“大人容禀,夫人面部受过创伤,不便示人,还请大人通融。”又听卓茂德道:“原来是江湖人称‘昆仑第一剑’的宁女侠,久仰久仰。宁女侠销声匿迹十余载,忽然现身扬州,不知所为何事?”便听娘亲说道:“听闻家人在此,故前来与家人相聚。”那卓茂德又问道:“那之前是何缘故分离,致使宁女侠流落西夏的?又不知宁女侠在西夏待了多久?可曾见过李元昊?可曾做过对不起我大宋之事?”
宁若英心中焦急,等了良久也没有听见娘亲说话。只听齐玄通笑道:“等到了皇城司,定教你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对了,客栈里还有没有人没有出来?再不出来的,都当作外邦谍者论处!”又听爹爹说道:“大人,小女先前受了伤,正在二楼运功疗伤,此时是关键时候,一旦中断,恐走火入魔。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却听卓茂德说话间带了笑意,说道:“齐大人,他女儿便是在龟山杀了赵大人的贼人,当时武功极高,连我也不是对手。如今她既受伤了,岂非拿她归案,替赵大人报仇雪恨的好时机?难不成还要等她养好伤再抓?”
齐玄通道:“不错,机不可失。安抚使大人,请马上派人去二楼,捉那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