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我做的,不论甚么后果我一定会认。但如果不是我做的,便是见了阎王本人,我也不认!”忽地转头看向老掌门,厉声道:“我也不怕露丑!你问问这个老东西,我那孩儿是谁的,又是怎么来的!”
老掌门急道:“你……你……我……”但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掌门夫人冷笑道:“不错,我那孩儿唐培风是二当家唐怀文的孩子,但我与那唐怀文并无奸情……”她话未说完,却听老掌门怪叫一声,突地发难,用铁扇锋利的扇边砍向掌门夫人。掌门夫人原本就被野利浪烈的黑刀所伤,一时无法闪避,那扇边如同数把刀刃一般,尽数砍进她的肩头。老掌门左掌又一击,打在夫人腹部,将她击出三丈多远。老掌门双袖一卷,袖中飞出十余件暗器,直取夫人要害处。
却见野利浪烈黑刀一横,上下各挥一下,挡下了所有暗器。野利浪烈道:“唐掌门是要替我杀了夫人吗?何不听她把话说完?”
老掌门道:“叶兄弟,你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蒙骗。”
掌门夫人撑坐起来,吐出一口淤血,续道:“我与唐怀文并无奸情,是这个老东西给我下药!让我失身于唐怀文!他自己生不出孩子,非要我生一个姓唐的孩子出来!甚么剑阁暗杀?我根本不知道,后来是听这老东西说他二弟唐怀文失足摔下了剑阁,我还暗自庆幸,这厮死得好!这老东西对我赌咒发誓,只要我保守孩子的身世秘密,便将整个唐门交托给我,让我做唐门真正的主人。”她看向老掌门,喝道:“唐怀仁!你说!让唐怀文去剑阁暗杀唐泠风的,是不是你?”
老掌门不答她的话,只挥起铁扇,便要杀她,忽觉胁下一麻,竟被野利浪烈点了穴道。野利浪烈道:“唐掌门,我也没想到会从尊夫人口中听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我不敢随意处置你,请你随我去见泠风兄弟罢,让他决定你的死活。”又看向掌门夫人,叹道:“泠风兄当年不回唐门,就是不想让唐门的丑事被其他门派知道,坏了唐门的名声。所以夫人,虽然你有冤屈,但为了唐门的名声,你今日必须死!”
野利浪烈缓缓抬起黑刀,却觉眼前一花,那掌门夫人的身侧竟多了二个人出来,一个持剑,一个拿棍,正是宁若英与梅寒卿二人。
掌门夫人抬眼一看,已认出了宁若英,二人之前交过手,知道她的武功远不是野利浪烈的对手,叹道:“小姑娘,何必白白出来送命?”宁若英道:“夫人,我之前听你品评四个远胜须眉的女中豪杰,对夫人甚是仰慕。方才又听见了夫人的冤屈,我更不能坐视不理。”
被点了穴的老掌门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怎么可能是叶兄的对手?也敢出来打抱不平?真是赶着投胎的人,拦也拦不住。”
宁若英笑道:“叶兄?你们应该称呼他作野利兄才对。”
老掌门和掌门夫人都大吃一惊,心想野利这个姓氏分明是西夏党项人的姓氏,难道这人是西夏谍者?万一被江湖中人得知唐门与西夏谍者有交往,那真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宁若英道:“野利浪烈,你放着好好的一品狼骑不做,跑来中原胡闹甚么?”
老掌门和掌门夫人更惊,西夏一品狼骑仅有六位,武功都已臻化境,没想到竟出现在自己眼前。
野利浪烈听她道破自己真名,也是暗自吃惊,但小姑娘戴着黑纱斗笠,一时瞧不见她的面目,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野利浪烈转念又想:“管她是谁,我的武功足以轻轻松松地杀了这二个年轻人,这样一来便不会暴露行藏。”
宁若英见他眼神闪烁,忽又现出一些狠劲,心知野利浪烈想要杀了自己与梅大哥,忙举起手中素玉剑,问道:“野利浪烈,你可认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