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张闻达每天在外面见多识广,知道沈氏千金的名讳,才没有丢失沈溪宁这条大鱼,张家母子俩都是这么认为的。
张闻达自认为与沈氏集团的千金小姐进行了一场志趣相投又能充分展示个人风采的交流。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实际上沈珈全程基本只说三句话:真的吗?我不信?好厉害呀!
这要放以前看到张闻达这副嘴脸沈珈肯定二话不说给他脸上来两拳,可是现在换了个身份,尤其是她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她得迂回、讲究战术。
于是她只能身居张家这个暴发户式的客厅,一边装作对张闻达过人的见识洗耳恭听,一边在脑子里筹划怎么打听出来妹妹的去向,并且把过去的恩怨来个了结。
每每想到自己当初的死,沈珈就从头到尾感到不爽,这种不爽如疽跗骨,一日不大仇得报,一日不能痛快开启新生活。
晚间回到住处,先是给殷切关怀自己的沈氏父母报了平安,而后,沈珈久违地打开了了曹家二兄弟的通话页面。
这曹家二兄弟自从在医院碰壁以来,再次见到沈珈总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这就导致每次见面双方都不怎么自在,沈珈也不是要联姻嫁人的沈溪宁,也逐渐刻意地减少了与曹氏兄弟的接触。
说起来,沈溪宁原本的朋友里,还是那个安安静静的陆绰更让她有好感。别看人家先天不足,但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者在机甲设计方面可谓是天赋过人,这让出身行伍的沈珈和他拥有很多共同话题,陆绰也十分愿意把最新研制出来的小型机甲给她体验。
唯一可惜的是,陆绰没有正规身份,不能制造真正能上战场的战斗型机甲。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用处。
想到这里,沈珈叹了口气,同时拨通了曹氏兄弟的通讯页。
“宁宁?”对面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同样的语句腔调,同样的惊喜诧异。
“宁宁,你好久没有找我们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这委屈巴巴的语气,一听就是曹勇才能说出来。
沈珈挠挠头,干笑两声:“没有,哪能忘,我不是忙着强身健体嘛…”
“宁宁,你这个时候找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曹英作为大哥,性子比较憨厚稳重,在对待沈溪宁的事情上一向是死心塌地的,这也是让沈珈最感到抱歉的一点。
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抱歉了,听到曹英给自己递台阶,连忙顺坡下驴:“对的,那个,曹家两位大哥,如果说,有个人看上了我想欺负我,你们能不能及时过来帮我?”
对面的曹英瞬间就不淡定了,语气里的愤怒触耳可闻:“谁敢欺负你!我看是活腻了!宁宁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到!”
“诶诶诶,我现在......还没被欺负......”沈珈讪讪道。
曹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宁宁你别吓我,怎么一会儿被欺负一会儿没被欺负,是不是对面那不怕死的混蛋威胁你?!”
正在沈珈犹豫着该怎么跟这耿直憨厚的曹老大解释时,对面灵活圆滑的曹英率先听出来了其中玄机:“宁宁,你这是想让我们给你教训人吧?”
沈珈内心为曹英鼓掌:“聪明呀曹二哥!”
曹英笑了,继续询问道:“可我记得沈伯父不是给你配置了好几个保镖吗,怎么这种事都能让你为难?”
说到这个沈珈就略感无助,沈济州这几个保镖确实对她的安全起到了保障作用,但在某种程度上也限制了她的行动。
就比如说她此行打着到乔川旅游的名号,就是差点把嘴皮子磨破才说服的沈济州。与此同时几名保镖可谓是把她的日常起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沈父沈母,这就意味着她要是利用这几个负责她安保的去教训张闻达,势必会惊动沈济州。
而当沈济州出面替女儿解决张家,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沈济州的一举一动代表着整个沈氏集团,而以沈珈目前估计,张家背后的人是沈氏集团也难以抗衡的。
若沈济州出面,势必会打草惊蛇。但要是曹家兄弟派人去解决,便能让这件事止于乔川。
沈珈向曹氏兄弟说明了自己的处境,而后叮嘱道:“你们记得到时候不要露面,埋伏好人,把人绑来后,我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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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斯另一边,谢飞白已经牵着小黑豹在街上晃悠了好几天,除了被自家老爷子和大哥骂了一顿,既没惊动秦执,也没寻到半分那天那个omega的踪迹。
“豹妹,你是不是不行啊,这么多天,你就没闻到一丝一毫那个女人的痕迹?”
小黑豹低吼着冲他亮了亮爪子,谢飞白连忙替自己补救:“唉没事没事,不是您的错,都怪我太蠢。”
说罢,心生一计,拍了拍小黑豹那越发油光水滑的皮毛:“豹妹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