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情境外,谢飞白盯着画面上的人,目瞪口呆:“这......这枪法和老大的好像!”
秦执抱着斯斯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模拟试验场临来了第一个黑夜,沈溪宁见怪不怪,从折叠式背包里翻出睡袋,驾轻就熟地选了块空地给自己铺开。黑夜算什么,上辈子老俞头那个变态还给他们设置过南极模式、宇宙光线无遮挡模式,这个模拟试验场的设备虽然不至于真的要人命,但每个人在里面接触的体感都是真真切切的,以至于他们班当时每次训练完都得排队去医务室挂水。
沈溪宁自穿来已经学会了,任何时候绝不高估现在这具身体的素质,是以把睡袋铺好,她又开始摸索着到森林里比较干燥的地方捡柴火。
这个时候,原本分头打怪的其他组员回来了,陆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动机,也加入到了捡柴火的队伍里,尤娜倒是没有动作,但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型控温器,用来给自己夜里保暖绰绰有余。
看吧,这就是入局先打怪的好处。沈溪宁羡慕的看了一眼,转而想想自己一下午在武器上的收获也不遑多让,随即又投入到了捡柴火的行列。
“乌言,你说咱晚上就这么睡,野兽来了怎么办?”陈贝拉经过一下午和乌言的相处,早已自动把乌言划分为了自己人。
“这不是在生火吗?”乌言看了眼前方弯腰挑选枯树枝的身影,又将目光迅速移开。
陈贝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那万一来的那野兽不怕火呢?”
乌言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前是个闭门造车的小说家,理论知识全凭想象,要是真的让他荒野求生,他并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嗫嚅了半天,乌言憋出来一句:“不是还有沈溪宁在嘛。”
陈贝拉不满地哼笑一声,心里酸酸的:“你倒是相信她,万一她是我们当中的反叛者呢。”
谁知乌言却认真道:“即便她是反叛者想要除掉我,我也没话说,我本来就欠她一条命。”
陈贝拉没想到二人还有这等渊源,本想就着这个话题问清楚,但乌言只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夜晚,篝火跳跃,围坐在一旁的组员们感受着火源传来的温暖,高度戒备了一天的神经得到了片刻放松。当然,放松的人里不包括沈溪宁,她可太了解自己老师的行事风格了,就爱搞一些出其不意的突然袭击。
但这样一夜不睡也不是办法,于是沈溪宁提醒大家轮流守夜。尤娜点头同意,见自己的值守时间在后半夜,便率先钻进睡袋里准备入睡。陈贝拉看了乌言一眼,见对方终于在和沈溪宁打了招呼后离开,这才磨磨蹭蹭地钻进睡袋。
“乌言似乎很在意你。”
等所有人走后,陆绰在沈溪宁身旁坐下,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
“哈?”沈溪宁还在盘算明天的计划,听到这话冷不丁一个愣神。
“也对,你在这些事情上一向迟钝。”陆绰还是那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状似无意地提道:“不过自从你去年出意外回来后,整个人变了许多,许多原本对你有意的alpha都不敢直白地表露心意了呢。”
尽管此时的陆绰脸上带着笑,但话语里的探究还是让沈溪宁整个人瞬间从放松的对话里抽离出来。
女孩用自己澄净的眸子与身旁的男人对视,语带玩味:“那你是觉得,这样的变化好还是不好呢?”
陆绰放在身后的手指握紧,温润的脸上浮现出得体的笑意:“当然是极好的变化。”
“那不就得了。”沈溪宁这才放下满身的戒备。
陆绰松了一口气,就在方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完全不属于原来沈溪宁的气质,与其说是戒备,还不如说是来自一个浴血多年之人的杀气。
那样的,危险又迷人。
“如果你是反叛者,你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动手呢?”陆绰再次开口询问。
沈溪宁眨了眨眼,盯着眼前跳动的火苗,轻声道:“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倒是真的把她难倒了,毕竟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到敌方当卧底,她还没干过给自己人捅刀的事情,这个模拟实验给她赋予的身份是蓝星军方第一军团,这是她生前原本所在的战队,她做不到给自己人当反叛者。
女孩面上的烦恼真真切切被呈现在实验观察室的屏幕上。
“哼,我就说俞老头这次的实验设计忒缺德,好好的在自己军团安什么卧底。”同样站在屏幕前的方教授开口,继而不满地剜了旁边一脸严肃的俞秋止一眼,今天他的得意门生秦执回来了,他可得好好显摆一下。
“谁说自己人里面不会出叛徒?”原本在专心观察考生的俞秋止一改往常风格回怼了他一句,随后轻飘飘地看了秦执一眼,目光在他怀里的斯斯身上微顿。
秦执没有说话,怀里的秦畅小朋友也像个小大人一样在两个老教授脸上看了看,随后又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