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托去医院门口帮忙的时候,玛拉蒂让仆人找到趁手的工具,守在一旁,自己也把水瓶里的水倒干净,捏着病房内水瓶的把手,站到了病床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
这里离医院大门的距离不远,透过玻璃窗还依稀可见场子里人影攒动,玛拉蒂一心二用,一边用眼睛余角看着医院门口的场子,担心着普提帕托的安慰,一边聆听病房外出现的脚步声,害怕坏人闯进来。
玛拉蒂无法确认两队人的情况,但她认得泰兰德警部和军部的制服,所以当她看见支援的警员和士兵时,才松了一口气,告知同样紧绷的仆人,等到坏人被抓起来了,可以稍微放松下来了。
果不其然两方支援的人马一到,庞他们一行人就被逮捕了,姑且不论他疯狂的发言,总之,曼谷这段时间紧张的氛围终于可以平息了,曼谷的居民们也不用担心害怕随处可见的巡查人员了。
…………
“玛拉蒂小姐,您没事吧?”护士长敲响了病房的门。
“我们没事,谢谢您的关心,您进来吧。”玛拉蒂镇定的回答着。
“您没事就好,您现在有客人,我就不进来了,要先去看看其他的病人”护士长转身对着身旁一身墨绿色军装的男人说着:“塔瓦帕罗将军,您哥哥的病房已经到了,谢谢您的护送。”
“说谢谢你,那你去忙吧。”阿努潘·塔瓦帕罗点头示意,随即敲门:“玛拉蒂,现在方便我进来吗”
“可以的,叔叔您进来吧。”玛拉蒂示意仆人去拜访点心,自己去给忽然造访的堂叔开门。
“您请坐。”端完点心的仆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恭敬的对面前这位将军说着。
“好,我等会再坐。”阿努潘·塔瓦帕罗点头示意,随即面无表情的看着玛拉蒂“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琅帕了,我们等她上来吧。”
玛拉蒂沉默半晌,随即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楼下的风波结束后,琅帕很快就上楼了,同行的当然有雷亚,但普提帕托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上来,玛拉蒂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在琅帕和雷亚问候完长辈后与他们坐在一起。
玛拉蒂其实对于来者的目的有所猜测,即使她开始确实因为她们的父亲德瓦潘·塔瓦帕罗昏迷而陷入慌乱,因为报纸乱七八糟的□□而忧郁,可是随着投机分子想要逮捕她们姐妹却被驳回,她们被保住后,玛拉蒂就猜到大概率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正如玛拉蒂和艾奶奶她们所想,刚正不阿的泰兰德将军——阿努潘·塔瓦帕罗,是绝不会因为血缘关系去偏私谁的,更何况这个所谓“偏私”的对象还是和他关系并不亲近的堂哥德瓦潘·塔瓦帕罗。
阿努潘看着面前的两位侄女和仍在昏迷的堂哥,直直的站起身来,摘下了了自己的帽子。
看着作为长辈的他站起来,玛拉蒂和琅帕、雷亚就赶忙站起来,看着阿努潘对着病床上的德瓦潘和她们两个人鞠了两躬。
“感谢你们一家对于曼谷安全的维护!”
在阿努潘叔叔的阐述下,玛拉蒂和琅帕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是好好父亲的德瓦潘会沉迷贝者博,而她们多次制止都没能让他回来。
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这个计划从德瓦潘最初被引进贝者场之后开始,最初她们的爸爸确实被诱进那些不法分子的圈套里,和他们称兄道弟,但是作为父亲的德瓦潘在知道他的行为会伤害到自己的女儿们后,就决定慢慢退出去,直到被堂弟阿努潘·塔瓦帕罗找上门。
威逼利诱、贪污受贿、土地兼并……
曼谷高层和那些不法分子互相维护,使得无数贫民家财散尽,妻离子散,而这一局面绝不能再恶化!
有心改变这一局面的一部分内阁官员和军部的将领、警部的警官联合在了一起,他们本想找人潜伏进去,却在搜集资料的时候发现德瓦潘·塔瓦帕罗早已和他们有所接触,经过阿努潘反复的查验,确认德瓦潘没有问题之后,作为将军的阿努潘找上门来。
双方沟通了很长时间,阿努潘和德瓦潘点明了塔瓦帕罗家目前的情况,又聊了聊玛拉蒂未来的婚姻和琅帕未来的姻缘,在阿努潘确认保障他和玛拉蒂三姐妹安全后,德瓦潘决定继续当一位“吃得很开”的贝者徒,靠近那些贝者场的负责人,直到找准他们所有的场所,摸清哪些人和他们有经济来往
就这样,在女儿们最开始不太赞同到后来日复一日的失望里,德瓦潘成功成为了庞的“好朋友”,理清了帮会的成员身份和势力,为警部和军部的清扫提供了很多帮助,甚至是如果不是警部和军部收了贝有贝各的人给那些帮会头头透露了消息,这次的清扫还能更快更彻底!
听完了阿努潘的话,琅帕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扑到了塔瓦帕罗先生的胸前,不住的道歉“对不起,爸爸,对不起,爸爸……”
玛拉蒂即使在阿努潘·塔瓦帕罗保住她们的时候就有所猜测,甚至在姐姐格莉告知自己被跟踪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