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后,我谢绝了韦斯莱夫人的邀请,和康妮阿姨一起在伦敦的那座小别墅里度过了暑假的剩余时光。
我的选择是明智的,韦斯莱家除了原本的七个孩子,还住了赫敏和哈利,而黑魔标记和食死徒的游行让整个魔法部乱成一团,韦斯莱先生连周末都忙的不可开交,韦斯莱夫人一个人照顾那么多孩子真的是个辛苦活。
尽管康妮阿姨在努力让我的假期过的轻松愉快点,带着我在英国的大街小巷里溜达,也特别带我去了母亲当年很喜欢的那家茶室,坐在母亲当年常坐的位置,看着窗外来往的麻瓜,我的心情也确实放松了不少。
“约克是个很可爱的小城市,不是吗?”康妮阿姨递给了我刚刚端上来的松糕递给我,“看到前面角落的那家小甜品店吗,维多利亚当年最喜欢那家店了,甚至怀着你的时候都要去那里吃提拉米苏。”
我望过去,那是个和周边设计精致的店铺皆然不同的甜品店,在一众商户里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古老破旧,店主看起来是个乐呵呵的老夫人,头发花白,她也不接待客人,就坐在门口的一把看起来年头很长的扶手椅上和隔壁花房的另一位老夫人聊天。
“那边原来还有一个两层的麻瓜小酒馆,哎,时间过的真快,都看不见什么我们年轻时候的风景了……”康妮阿姨颇为感慨地说道,却发现我的目光注视着那家小甜品店,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怎么了,还在想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吃了一大口松糕,试图让我自己沉浸在甜品里,把该忘记的东西都忘掉。
但真的太难了,我没办法假装自己是个麻瓜或者只是个普通的小巫师,能够无忧无虑地度过一个暑假,只专注于美食和美景,哪怕康妮阿姨说过无数次,真的出了事情大人们会顶着。
我没有办法和魔法界完全失去联系,预言家日报一日复一日的报道只会让我这个事件亲历者变得更加忧心忡忡,赫敏不时给我送几封信,虽然她也在竭力控制住自己文字中的不安,但我仍然从她的信中看出了他们那边似乎也有了新的问题,貌似哈利的伤疤又疼了起来。
这同样不是个好征兆,我有种预感,魔法界应该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事了。
康妮阿姨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在之后的日子里带我看了几场歌剧,又带着我去对角巷定制了几件礼服,说是今年的三强争霸赛的舞会用得上,她最后还是看上了一件斯莱特林绿色的长裙,帮我亲自挽上长发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克丽丝长大了,要是维多利亚看见,不知道要多开心。”
我乖巧地笑了笑,康妮阿姨为了让我放轻松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现在假期终于要结束了,我这个麻烦的小孩也终于要离开让她放轻松了。
又一年返校日,这一年的假期发生了太多的事,无论是津津乐道的魁地奇世界杯比赛,还是这场盛会之后的游行的“食死徒”,和那个可怖的黑魔标记。
尽管魔法部和组委会在尽最大的努力控制舆论,处罚了很多在事件后制造恐惧、大肆宣传的记者和媒体,也试着用更多魁地奇比赛的内部消息来转移人们的视线,但这却只让巫师们对后者更加的兴趣盎然,以至于黑魔标记事件的细枝末节成为了巫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事情就是这样,被宣扬的往往无人问津,被刻意掩盖的往往反而格外引人瞩目,哪怕魔法部掩盖的再多最后也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件事评头论足,无数个所谓的真相会被不同的巫师披露出来,直到倒逼着魔法部放出所有的真实消息。
这样的风气也自然随着成年巫师们波及到了即将回到霍格沃茨的孩子们身上,一路上从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到坐在霍格沃茨特快的包厢里,身边认识不认识的同学都在谈论这场本该纯粹的体育盛事,但和成年巫师界不同的是,霍格沃茨上的知情人也不过是从父母那里听来的传闻,于是氛围也就变得诙谐而诡异:
纯血的小巫师们,好吧斯莱特林尤甚,好的德拉科三人尤甚,正在绘声绘色给自己的麻瓜出身同学们讲述着从父母那里听来的神秘人掌权时的血腥传闻,什么神秘人的名字能引领着他找到反抗者的藏身之处,什么回家之后看到房屋之上漂浮着的绿色标记……
如此种种,直到讲得毫不知情的低年级麻瓜出身小孩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才达到目的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继续进入下一个包厢开启新一轮的宣讲。
我避开了他们,和赫敏他们坐在同一个包厢,作为这次黑魔标记现世的直接目击者,我并不想参与到德拉科他们无聊的吓人游戏里,也并不想被好奇的小巫师们抓着问东问西。
但显然这里也并不安静,赫敏正在担忧着哈利的伤疤,劝他一定要在见到邓布利多的第一时间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白;罗恩正抱怨着全家都不告诉他的这个学期可能会发生的大事。
“可能是你爸爸的级别不够吧,哈哈哈,我爸爸早就告诉我这些事了。”这个时候遛完一圈的德拉科听到了他的声音还特意进来嘲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