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之中,而且极其强大……”
邓布利多教授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行细小却深刻的文字,“……里德尔,不过,对于这个,我确实没有想到。”
“我不明白,教授,”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有两个小问题,一个是,我不理解,您说的,她的魔法在这个……嗯,魔法容器,这是个魔法容器……请原谅,空前强大?”
“是的,克莉丝,这并非是个普通的本子,”他再次拿起端详,“我应该更早想到的,维多利亚为你留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庸俗的金钱和一个只会浮现文字的日记本?我记得你说过,它浮现文字的日期并没有规律,起初我认为这些并不规律的文字浮现时间,源于当年她写下这些文字的不规律间隔,但今天我们都看到了,你我本该能看到的文字却全部消失,而现在留下来的,只有里德尔的名字……啊,你看,克莉丝,这再次印证了我的猜测……”
他说到一半看了一眼空白的页面,声音微微上扬。
我好奇地看过去,那是在日记本中间的位置——在我的记忆中那差不多是她上一次文字结束的地方——全新的墨迹由虚到实,那是一行日期……
1950年8月7日,审判的后一天。
我向后翻了翻,每隔几页空白,就会有一个新的日期,我看到了我从未听说过的1952年11月、1953年6月……等等,这样的日期至少还有七个。
“她从来不写日期的,”我震惊道,“至少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是啊,巧妙的魔法,我想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了,克莉丝,她的文字是为了你而浮现。”
邓布利多教授声音更加亲切,而那亲切并未为了我,而是为了他天赋异禀的学生和朋友,“她准备好了一切,为你,她让你在该看到的时候看见合适的文字,在最合适的时候戛然而止……”
“如果你苦恼她带给你的,渴望摆脱,那么任何人看到的就是一个空白的本子,没有人能证明你的血脉,没有人能因为她让你陷入困境;而如果你选择了接受她,希望去了解更多的,文字不会自动浮现,而是要让你自己前去触发上面的魔咒,我不知道需要什么才能触发,或许是其他的魔法物件,或许是你的年龄,你的经历?”
“但她把选择权交给了你,在她认为合适的时间,不过,这个合适的时间,真是她的性格,选择了她彻底投入黑暗的时刻……”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该让你这么早去看那场审判,这大概会影响你的判断,或者说,她期待你的独立的选择。”
我努力消化着邓布利多教授的这段话,“其实……教授,不管我有没有看到那场审判……我已经看了这么多了,就算她不是我的母亲,我也会因为好奇心看下去啊,那可是传闻中的故事人物啊,她连停下的时间都精挑细选,她给我准备的也只有一条路而已……”
“但克莉丝,她是你的母亲,你与她相关,我知道这一点,卢修斯马尔福知道这一点,因为不可饶恕咒,哈利和福吉页知道了,未来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没有人能对他们用遗忘咒……”邓布利多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声,“而你,不在乎这种链接勇敢地选择了接受命运也接受她,我想这条路,她为你准备的更多……”
当时我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确定了我的选择,内心的声音让我无需犹豫,而我执着于我的另一个问题,“教授,我还有一个问题,维多利亚有关三强争霸赛的描写和我在您的记忆中看到的有出入。”
我一五一十地说明她最后离开霍格沃茨时的不同,以及我对于维多利亚被带离阿兹卡班的蹊跷之处,包括没有得到她救助的安东尼、那枚戒指、以及康妮阿姨的诡异举动。
“我现在也无法解答你的疑问,克莉丝,或许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维多利亚在粉饰她的记忆,以让你做出符合她想法的选择?但本身就与她设置这本日记的魔法的初衷和原则相悖,这不该是她会做出的事情……”
我们同时沉默,回忆着我们认知中曾经了解过的维多利亚。
许久,分院帽和老校长早已停止了聊天,墙面上悬挂着的校长像们也陆陆续续进入梦乡,我后知后觉接近了宵禁,我打破了沉默,“我想,我会找到答案的,教授。”
在我即将告辞离开时,我突然想到刚刚他的反常,于是我讨人嫌地再次开口,
“您刚刚说,您并没有想到的,是什么,是神秘人吗,我的父亲?”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是的,克莉丝,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维多利亚日记中有没有提到过这一点,我一直认为他们两个,像两根稻草,柔软却又坚韧的两根稻草……”
我想起了母亲上一次日记里随意提到的一句,但她也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那天,审判结束后,我不仅见到了维多利亚,也见到了里德尔,”他回忆着几十年前的往事,“我对他们两个人说了同样的话,不过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