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究竟是庄生梦了碟还是蝴蝶梦了庄生?
柳若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子言在眼前,他黑了也瘦了,想来杭州的日子过的艰辛,一大家子都指着他,他定很难吧!
“对不起,对不起……没能和你一起去面对这些苦,对不起!”说着她抱着子言哭了起来。
“我想你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的很,你能不能不走了,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子言!”
那人身子一怔,没有说话,柳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子言回来了,为了她回来了……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她要和他一起离开,一起过日子……
“玉仲,玉仲”嘶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柳若眼前的人影慢慢清晰,她这才发现所念所盼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臆想,是若天,原来自始至终一切没有改变!
当希望变成绝望,柳若眼里的光芒渐渐消失,直至一片死寂,她不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连风吹进来的花香都异常清晰,床榻对面的镂空花窗透出外面芬繁的夏日,可床边的若天只觉的如坠冰窟……原来,爱一个人会这么痛,原来自己竟容不得一点她不爱自己痕迹,他嫉妒的发疯!
“你就这般想他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质问。
一晌过去,柳若耷拉着头没有回话,他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发狠的将床上的人扯了下来,“看看,好好看看你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离了那个人你就活不成了吗?”
柳若被弄疼了,怒吼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想谁是我的自由,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若天冷笑道:“没有干系?林柳若,我现在只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了,怕你出事,事事为你谋算,你非但看不见还恨上了我,呵,没想到我身边居然会出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此时的他宁愿去西北的战场上杀它个昏天暗地,也不愿面对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女人!
“忘恩负义?究竟是谁的真心喂了狗?我家养你十年,你一朝成为太子,哪还记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我,是我厚颜无耻的一次次想要见你,想要在你的身边!可你都做了什么?娶妻纳妾哪样你少做了?我知道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妄图高攀,所以我错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给我一条生路吧,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求你放过我吧……”柳若的控诉渐渐变成哀求,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她真的错了,她不该有妄想的,她错了,一开始如果不逃婚便不会有这后来的许多事……
若天心疼,态度也软了下来:
“不,仲儿,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的远远的,我不该!仲儿,不哭了好不好?哥从来都只是想把你护的好好的!”
哭糊涂的柳若还是一味的求着若天放了她,若天只得哄起来,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不哭了,若天的手臂也麻了,婢女过来伺候柳若梳洗,洗脸时,他也不避讳,只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夏日里的阳光到处都是,打在窗棂上,洒在水珠上,甚是耀眼。
婢女们侍奉后低头退了出去,柳若意识也清醒了些,看着只觉得尴尬,但也盼着经此一闹,他能动了放她离开的心思。
可过了半晌,也只是眉眼带笑的看着她不说一句,她心里一下子没底了。
“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好久若天才开口说话,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见我,想到我身边?”若天提醒道。
柳若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直低头看着脚尖。
“玉仲,我虽然身份变了,可我还是我,依旧是那个护着你,爱着你的若天!”
柳若心里咯噔一下,过去种种她早已放下,曾经年少轻狂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何况他早已娶妻,她亦不想挣扎在那泥潭里!
“你对我和爹娘的照拂我是知道的,辛苦你了,可我不能一直不白的住在这里,而且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这样下去我会废掉的,我想离开这儿,你不想我去找子言,我可以不去,我就在京城,每月到了日子我过来和你一起去看望父母,你看可行?”
若天脸色微变,目光锐利的扫了柳若一眼,沉声说道:“你还记得我接你来之前的那场火吗?”
柳若不敢接话。
“是周府的二房的人,柳若,我和你、和林府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剪不断的关系了,曾经有人劝我,为了将来,要尽早的把这段过去抹掉,可我哪里舍得?所以即便你,你们再三成为我的掣肘,我也甘之如饴!柳若,现在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明白吗?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就有多少在盯着你,你可知道?经此圣旨,你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人了,那些恨不得我死的人迟早要对你下手,你离开这儿,岂不是自投罗网?
上次我城门遇刺,你是知道的,与我尚且如此,若你自己,该如何自保?自古皇权争斗,凶险异常,本不想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