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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脱壳(2 / 3)

一瞬间就又转换了天地,红绸双喜装点着他破落的小屋,桌上的红烛静静燃着,他挑开她的盖头,和她喝了合卺酒,又同她结发,这一切都是由他来主动,他的嫣然红着脸依着他的动作而动。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木讷,他主动贴上了她,也抱紧了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羞着不敢看他,也任由他一层层地剥开她的衣服……

他吻上出了汗的她,记着温柔怜爱,也对她说“别怕,交给我就好……”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地虚假又真实,他还未抱够她,就又到了一场虚无的迷雾里,无数个关于她的碎片闪过,那些娇俏的,温柔的,深情的,还有那些哭泣的,担忧的,她同他说过的那些话也都在耳边响起……

最后所有的情话许诺,不舍叮咛,到最后都变成一句令他痛彻心扉地:

“好好活着——”

可是嫣然,他好像真的做不到……

无人察觉的深夜里,一滴眼泪自紧闭的双眼中滑落。

程仁清正于书房中整理着那些郎中开的药方,忽而室内烛火微动,他察觉后悄悄拿起墙上挂着的用作装饰的短剑,而后推开门,还未等他出手脖颈处就横上了一把剑。

程仁清看着那冰冷的剑锋,喉间微动,“这位仁兄,我们有话好好说,也不必非要到这动刀动枪的地步吧?”

“我没有动刀动枪,我动的是剑。”

“……”

程仁清无言以对,关键是,有区别吗?

还未等他再说出些什么,只听得那位动剑兄出言:“听说帅家默快死了?”

“您这话说的多冒昧啊……”

“那你让他先别死,他看了这个,或许就不死了。”

程仁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看着那位仁兄朝他展示了一……一幅画?

“双鲤?牡丹?这是什么?哪家的刺绣纹样吗?”

“不知道,我就是来送个信。”

程仁清仔细看了看那画,所幸他于书画方面还算有些涉猎,不难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所以他在知道那画是谁的手笔之后,一瞬间睁大了眼,“陆嫣然让你来的?她没死?!”

凌刃这才收了剑,颇觉无趣。

自那日湖边混乱后,陆嫣然落了水被早于水中等候的曹帆救走,他也亲眼看着陆睿然被下了大狱,判了秋后。他因着任临的身份,躲了宋仁范渊的人几天后,才于今夜暗暗现身,记着陆嫣然对他的交待,说是来这里找程仁清,找到程仁清再找到她相公,把这画给了她相公,她相公就会明白她的。

反正他是不明白她搞什么名堂的,但他答应了就会去做,所以今夜来找程仁清。

待被人请进书房后,凌刃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程仁清自然也认出了他是陆睿然身边的小厮,但他并没有直接地对他的身份表达出什么疑惑。

程仁清还是信的过的,他上次就是给他传了个纸条说陆嫣然被抓了,程仁清还真的出手去救了。也因着陆嫣然的交待,他主动了说了他的身份过往,程仁清听了,就义愤填膺地骂起了陆睿然,到底是文化人,骂的难听又引经据典还不重样。

但今夜总不是来骂人的,他也回答了程仁清一开始的问题:

“是陆嫣然让我来的,但她死没死还真不好说,这信是她提前准备好的,让我不管怎么样一定把这信交给她相公。”

“这样的话,就算她真的没挺过去,她相公好歹还能存着那么一点儿念头活下去。”

“相信你也知道了她的情况,大着肚子虽说是没有真的被捅一刀,可落水不是假的,她怀着孕还受了这么多的折腾,又不会游泳,情况怎么样真的难说……”

“不过她说了会挺过去,就应该不会死吧,她是真的狠。”

“现在,就是等她消息了。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到两个月,她上京给她爹申完冤也顺便把这人丁丝绢解决了,她就能回来了。”

“我就说这么多了,反正你记得照顾好帅家默,别让他死了。有事找我的话,就在家门口挂条蓝布,我看见了,就再过来找你。”

“对了,帅家默要是醒了,带他去一趟嘉善寺,陆嫣然在那里给他留了些东西,就是怕他万一想不开才给他留的,你带他去看了,说不定他就好了。”

“行了,我走了。”

等人离开后,程仁清才坐在书案前看着那副小画久久不语。

如今再去想当初那陆嫣然来兰芳阁找他时对他说的话,才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三国》里无论史书还是演义,都有关于三十六计中“金蝉脱壳”一计的记载。《三国志演义》中更有一节写那“死诸葛吓走生仲达”,原来当初,她就在提示他了。

这一招,铤而走险,实在高妙,范渊他们断不会去怀疑一个死人,也没有人会把目光集中到一个死人身上。她这是在拿命去赌,只是可怜那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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