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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吾还丹成(1 / 7)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好……”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妻,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对不起……竟是现在,我才懂了你的惊怯忧惶、惴惴忡忡,还有那些如流水般绵渺而无言的悲伤……

“嫣然——”

梦中娘子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触不到……

正昏迷的家默猛地睁开眼,此刻他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胸腔翻涌着,额上也冒着汗,目光无意识地看着四周,又似是在搜寻着什么,感知到肩部被人拍动,就拽住那人的手,发问,“嫣然呢——”

问出来后,却又是头痛欲裂,他皱眉闭眼,按压着痛处,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手心一握却也依旧空荡。

直到宝玉担忧又焦急地拍着他的肩也叫着他,他才渐渐地清醒过来,但也不顾宝玉的阻拦,直接就要下床。

“老帅!老帅你这是做什么?”

“信,嫣然的信还没有看完!”

“老帅——”

宝玉想劝家默好好休息,可他却铁了心的要下床,正劝阻间,门被打开,只见一男子提刀而立,倚在门边,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看着老帅,说了句,“醒了?那就好。”

宝玉并不喜欢这人的态度,瞟了眼对方的刀,虽有些害怕还是挺直胸膛问,“不是,你谁啊你?”问完后又悄悄往后缩了缩。

“凌刃。”

凌刃来此自是有事,陆嫣然安插在陆府的眼线曹顺前几日告诉他宋玉柔的动向,并说宋仁半夜悄悄上了陆府的门,第二日,就是宋玉柔族中老人将她给押了回去,说是要依照族规将其沉塘,因为她养出的禽兽儿子,也因为她恶毒的名声,这几日关于陆嫣然的事在仁华持续发酵,众人都是议论纷纷,宋玉柔和那陆睿然的名声也是臭不可闻。陆睿然自有国法处置,无论如何,现在他的秋后处斩是板上钉钉了。至于宋玉柔,多行不义,如今被宗族抛弃,又为了家族名声,决意将其沉塘以正族风。

可依他而看,其中要是没有宋仁和范渊的手笔他是不信的,毕竟,对于弃子,总要做的干净些,好绝了这火烧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再者,他可是亲眼看见了,那宋仁是如何偷偷潜至揽溪,又是如何同那宋玉柔深情相许,亲自送他的旧情人上路的……

彼时他于暗处隐匿身形,因着习武的缘故夜里于他也不受限,因此倒也没有错过那表兄妹的一番真情剖白,待到白日,再看那知晓自己是被算计了的毒妇手紧抓着竹笼,目眦欲裂,声音凄厉似鬼,却发不出半点成字的呼喊,她的好表哥早在昨夜的酒里下了药,那药不止让她昏迷,更让她失语,她再如何歇斯底里,只有她表哥一脸正直又厌恶地以族中代表的身份下令,亲眼看着她沉入水底。

他等人都走光了,又估计着时间等了一会儿,在那毒妇下地狱之前,将她暂且从水中救了上来,又先交给曹顺看着,他好来此看看这帅家默的情况,如此,也方便给陆嫣然写信,好让她办事也安心些。

他本意是来看看帅家默就走,可不曾想此刻却是被留了下来,那丰家姐弟围着他看,姐姐问她陆嫣然的事,弟弟总试探着要摸他的刀,程仁清摆出两封信在桌子上,帅家默一会儿看信,一会儿听他给那丰家姐姐讲的有关他娘子的事,还时不时地问两句,没有一句不和他娘子有关。

凌刃又一次地打掉丰宝玉鬼鬼祟祟的手,直接将刀横在桌子上,也看向程仁清,“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程仁清唇角微勾,将信置于案上,也看向凌刃,“倒也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凌少侠你于此坐上一二,刚得了两封书信,想来其中内容,凌少侠也是应要知晓的,期间若在座我等有疑惑,也希望少侠可以解答一二。”

“倒也不需要这么文邹邹的,直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这几天陆嫣然可有让你做什么事,你今天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毕竟现在无论如何大家都是在一条船上了,知道多些,也有利。

凌刃看了一眼帅家默,“我今天来这儿,是为了确认帅家默的情况,知道他现在还活着,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就够了。”

程仁清思索着,摸了摸下巴,也开口,“知道帅家默的情况,给陆嫣然报信?要是报信,总还有其他要传的消息吧?现在看来,我们之中能和她直接联系的,应该就只有你了吧。”

家默此刻看向凌刃的眼是泛着光的,又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开口也只变成,“你告诉我娘子,我现在很好,她不用为我担心,还有,我……”许多想问的话,或是一点抱怨与委屈,最后也只是四个字,“我很想她。”

凌刃略有些疑惑地挑眉,“就这些?”他以为这帅家默会说更多呢。见对方点头后就继续回答着程仁清的问题,“现在是可以和她联系,靠着漕帮特有的传信途径,挺快的,不日便达,估算时间,如今陆嫣然一行人应是快到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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