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真是生得仪表堂堂,恭喜秦大人啊!”
类似之话不绝于耳,秦大人扯了扯面皮,这些人平日里与他本就多有不和,这段时间逮着机会就要对他说上几句风凉话,不过他好歹也是在朝堂浮沉多年,这些话还不能叫他当众失态。只见秦大人举起茶杯朝四周示意了一下:“多谢各位同僚关心,本官痛失爱子多年,如今能见他平安无事自然是喜不自禁。在下以茶代酒,与诸位同喜。请!”言罢仰头将茶一饮而尽,其他大臣不管心里咋想脸上还得笑呵呵的陪他喝了这杯茶。
皇帝虽高坐首位,对身后的动静是心知肚明,不过大臣们日常打机锋他倒也不必事事插手阻拦,只要不伤大雅不太过分他就当个乐子看看得了。
其实秦大人的那番话除了存心堵旁人口舌外,却也带着几分真情实感。那毕竟是他如珠如宝疼爱了多年的长子,他丢了多少年就念了多少年,如今看这孩子还活得好好的,他确实放心了不少。
知道这执伞的少年就是秦大人走失的那个孩子后,众人关注的重点就不自觉的放在了他的身上,至于不会武功的唐小姐和明显是个纨绔少爷的傅长绝两人下意识就被大伙儿给忽略了。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玉璧,显然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很是期待。
【画面再跳——
月明星稀,烛光摇曳的房间里,一身里衣的傅长绝面朝外侧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手捂着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显出几分慵懒。
“吱呀——”
门被推开,玉璧前众人只见傅长绝豁然抬头看向门边,大约是镜头的缘故,玉璧上的人仿佛就像是在看璧外的众人一般,他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惑人的浅笑,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床榻:“你来啦,快来睡觉了!”】
“噗!”
男色惑人!
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美人慵懒卧榻,还招呼你一起安睡。
女子们羞红了脸,害羞得纷纷用团扇挡住视线,却又情不自禁微微探个头往玉璧上那人瞧去。少女娇羞,不外如是。
莫说她们了,君不见场上红了脸的不知有多少男儿郎。
【“嘭!”刚进屋的人嗖的一下跳出去狠狠关上门,康宴淮退后几步左看右看,没错这里就是傅长绝的房间啊!他用伞戳开房门,看到傅长绝已经仰面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的生无可恋。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刚才暧昧的气氛全无。
康宴淮松了一口气,乐呵呵的道:“你这样正常多了,我刚刚进门时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走错到妖精窝了呢。”
傅长绝闻言放下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侧头看他,笑眯眯地问:“哦,那你刚才是觉得我像个妖精咯?”
康宴淮没多想,一边脱去外袍一边答道:“对啊。”他走到床边推了推傅长绝:“诶,你再往里面挪挪,你床太小了两人睡着太挤了。”
傅长绝又往里磨了几下:“那我以后买张大床。”
康宴淮躺上去盖上被子,眼皮瞬间沉重起来,一挥手灭掉烛火,他声音迷蒙:“你高兴就好。”】
这、这情形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没反应过来的还在乐呵呵看戏,懂的人已经在互使眼色了。再看秦大人,脸上的笑都已经挂不住了。怎么回事,他家的白菜这是被猪拱了?
呸!什么白菜!
秦大人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片漆黑中,情绪高涨的傅长绝睡不着,他隔一会儿就偏头看一眼身侧的人,看一次就傻笑一次。目光太放肆了,康宴淮硬是被他盯醒了,不过他以为傅长绝是害怕呢:“你别担心,有我在呢,即使那群人再来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安心睡吧。”别盯着我了求你了,我是真的困啊!
原来自从在黔山庙那天起,就一直有人不停的来找傅长绝的麻烦,这些人个个下手狠辣招招要置人于死地。傅长绝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到底是在哪儿结下这波死仇的,他跟人在书院打架也不至于让对方下这个狠手吧?
思索无果,傅长绝直接找上康宴淮掏了一大笔钱让他一天贴身保护自己,直到把对面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有钱赚这能拒绝的?
于是康宴淮收拾好包袱乐颠颠的来到了傅家,在傅长绝的死缠烂打下这才有了同床的一幕。】
秦大人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就这一句话他差不多就把其中内因猜的七七八八。然而,思及傅长绝看向他儿子的那个眼神,他又觉得自己这口气松得似乎有点早了。
【如此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解决了几波来犯的敌人后对面似乎也意识到再继续下去除了给牢房增加一点人口外什么也得不到,于是傅长绝这边平静了好几天。
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傅长绝打着哈欠地趴在桌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院里的康宴淮练武。
蓬莱的武功本就飘逸出尘,何况康宴淮相貌更是出众,一招一式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