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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之子(1 / 2)

在莉兹打开车厢门到走出去的几秒钟内,她飞快地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伍德确实没什么必要的事情需要来找自己,至少在之前的信里没有提到,所以她略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表情隐约有点不自然的男孩,要知道吞吞吐吐可不是奥利弗·伍德的作风。于是,莉兹在他说话之前特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在等着他开口。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伍德从巫师袍口袋里拿出一根裂开得几乎可以看到杖芯的魔杖,“已经试了几次修复咒,但是你看到了,实在是没什么效果。”

“怎么的,你难道是拿行李箱去砸你的魔杖了吗?”莉兹笑了一声,伸手接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迎着窗外的阳光打量了这根魔杖好一会儿。

当然了,虽然魁地奇正式比赛的时候禁止携带魔杖,但是平时训练过程中为了保证安全,大家还是会习惯带着魔杖飞上天。奥利凡德制作的魔杖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折断或损坏,但也架不住有些意外的时刻出现一些不可逆的小问题。起初莉兹只是在和格兰芬多一起训练的时候顺手帮忙修好了安吉丽娜的魔杖,谁想到后来这件事被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这对从来不嫌事多的双胞胎惹祸精传得神乎其神,仿佛她就是老奥利凡德的接班人了一般。

这不,谁的魔杖出了点问题都要来问问她,连伍德都不例外。

“十又三分之二英寸,鹅耳枥木,龙心弦[1],”莉兹看了他一眼,“四年前我帮爷爷从柜子最上层拿下来的时候可没想过它会遇上这么不小心的主人,如果我是你,是绝对不会把它塞在裤子口袋里的。”

为了图方便习惯性这么放魔杖的人太多了,莉兹假期里帮着看铺就常见到就有客人因此来修魔杖,一般都是裂开一点儿,就像伍德这根,也有特别严重直接断开几乎要老奥利凡德用同样的木材重新做一根的地步。

毕竟是求人办事,哪怕莉兹说话的语气总是像跟他过不去,伍德还是决定看着窗外以此逃开她那双银白色眼睛的注视。有时候他真不知道是不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有那种“我懂得就是比你们多”的优越感,因为无论跟莉兹谈到任何话题她最后都可以做到将结论引导向一个一般人完全不能理解的角度与内容,而伍德即便不是弗林特那样肌肉长进脑子里的家伙,却还是需要对她说的每句话在进行脑内重播以方便理解。

“所以,”伍德犹豫了一下,“它还有的救吗?”开学第一天就弄坏了魔杖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何况他还在操心找球手的事情。

“这个嘛……”莉兹一手拿着他的魔杖,一手拿着自己的,轻声地念着咒语,“恢复如初。”

裂开的裂缝里闪着白色的光,莉兹一共施了三遍咒,最后在尾端还能看到一点修复的痕迹,就像是木料被拼接上去的,毕竟鹅耳枥木跟她的那根黑胡桃木的一样都是不易弯曲的材质,这会儿就算是让老奥利凡德出马也做不到让魔杖恢复原样。

“谢谢你。”伍德接回来反手又准备塞在裤子口袋的时候,瞥了一眼微微皱眉的莉兹的表情,立马乖乖地停下了动作。

同一时间列车过了最后一个隧道,这会儿刚好驶出伦敦,窗外秋季的田野风光不错,卷发的售货员推着餐车在过道里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地敲着门,正好经过莉兹的身后,她伸手拿过最边上一包南瓜馅饼和一袋太妃糖,笑了笑晃着手里的东西,用脚移开门,并对伍德说:“那么多谢款待了,木头先生。”

来不及跟她多说一句话包厢门便关上了,伍德费劲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个纳特给了售货员,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莉兹,她已经拆开包装袋把南瓜馅饼整个儿塞进嘴里,腮帮子圆鼓鼓的,很像是他同寝室的同学养的那只豚鼠,嚼东西的样子更像了。

而本来就对聊那些男孩女孩的话题十分不感兴趣的莉兹,一不想讲述自己是怎么和格兰芬多高年级的学生保持通信的故事,二不愿意听玛丽埃塔表达她对同队的追球手罗杰·戴维斯的爱慕之意,她先是用南瓜馅饼堵住了自己的嘴,接着又试图低头用看书的方式躲避没什么意义的聊天,但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上的每个字母都和玛丽埃塔说出的每个单词在打架,好在伍德并不像塞德里克或者戴维斯那样受女孩们欢迎,虽说免了她讲故事的麻烦事,可莉兹还是被迫听了一路“戴维斯剪短了头发真是太好看了”这样在她听来有些匪夷所思的夸赞的话。

列车里响起还有五分钟就到霍格沃茨的提醒时,玛丽埃塔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她开始对着窗户玻璃整理头发,虽然她一个小时前换长袍的时候已经梳过一遍了,但似乎还是觉得不够整齐漂亮。莉兹则是随便抓了抓发尾乱飞的短发,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两手向上伸懒腰,心里想着不知道今年又会有多少新生被题目困在休息室门前啊。

和往年没什么不同,学校仍是安排一年级先下火车,因为他们要坐小木船划过城堡前的湖,再由麦格教授领着进礼堂。莉兹踮脚远望着湖上点点火光,想起自己入学第一天和韦斯莱双胞胎坐一条船,不安分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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