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本来安排在圣诞节前的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比赛被延期到了假期结束后,这意味着在冠军赛结束之前格兰芬多需要打两场比赛,这让伍德十分焦虑,他正打算着怎么在假期前后抽出最多时间训练。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魁地奇比赛是上周刚结束的与拉文克劳的拉锯战,从午后一直比到日落,尽管有层层叠叠的云雾遮挡着夕阳,透出的亮光仍然晃了眼睛。在球门附近伺机而动的莉兹就像一只灵巧的豹,只要看准机会便会接连得分,没什么经验的哈利更是被他们的战术耍得团团转,戴维斯和队友掩护秋拿到金色飞贼时连霍琦夫人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每一次都会在脑海里把比赛预演上百遍的莉兹对这样的结果看起来很是从容,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她和队友们都缓缓飞落地,所有人拿着扫帚面向看台躬身行礼,拉文克劳的同学们正在欢呼。
伍德失落地踢了两脚地上的沙子,往休息室走去的时候韦斯莱兄弟一左一右在他耳边说着话。
“他们是有什么预知功能吗?”弗雷德开口。
“刚飞下去就被挡住,两人夹一个都来不及。”乔治摇了摇头。
“别说金色飞贼了,根本连鬼飞球也碰不到,连游走球都成了摆设。”弗雷德转头对着哈利说。
哈利只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拉文克劳比赛,其他球队都不像这样。
“没错,简直像是困在蜘蛛网里,竟然甩不掉他们任何一个人。”后面安吉丽娜也赞同了。
“梅林啊,我觉得莉兹真是聪明得越来越可怕了。”乔治感叹了一句。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队长伍德倒是很沉默,要知道平时若是输了比赛,他肯定有许多话等着要和大家说,但其他人正沉浸在自己的讨论里也不在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是故意不说话的,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莉兹曾经说过,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魁地奇。
当天夜里下了好大的一场雪,足足下了一晚上,早晨时宿舍的窗户都被冻住了完全打不开,莉兹甚至想装感冒做借口去找庞弗雷夫人开个假条,因为她实在是忍不了地下教室和冰库似的寒冷了,她敢用手上这块蓝莓麦芬打赌,斯内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绝对是这么冻出来的。
离圣诞假期越来越近了,帕特里克正在催大家在回家的名单上签字,莉兹看了一眼,学院里大多数人都会离校,而她正在犹豫。塞西尔姑姑不久前在罗马尼亚出差,寄信来说要调查走私的龙蛋所以平安夜也不能回来,这让她有些失望,毕竟每次放假都能从塞西尔那里听到有趣的事情。
但不回来可能也是好事,她从小就知道姑姑和爸爸的关系一直就不太好,塞西尔刚进魔法部工作的时候还住在家里,两个人甚至会在餐桌上争论起来,他们总是提到布莱克家和一个叫雷古勒斯的人,若是吵得太厉害,米歇尔会起身上楼,而老奥利凡德就会牵着莉兹的手带她去店里,只留下兄妹两个。
莉兹曾经很好奇,不过爷爷却对她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它不一定要讲给所有人听。
她点了点头,其实什么都没懂,真正的故事她没有听说过,最多就是听些风言风语。
奥利凡德家属于纯血家族,不过与其他家族基本毫无交集,虽然从地中海岸搬来英国那么多世纪了,除了摩德纳倒是还有一两个沾点血缘关系的亲戚,现在整个家族的人已经是是越来越少。然而当年塞西尔还在上学的时候,她同布莱克家的小儿子雷古勒斯却亲近得很。那是黑暗的时代,公开宣称支持神秘人的纯血家族不在少数,塞西尔在一个食死徒少年的葬礼上哭到晕厥,这让一直以来都是立场鲜明的小奥利凡德非常不满,要知道隆巴顿夫妇就是他收治的,他们经历了如此非人的折磨,谁又能平心静气面对。
“我不过是很难过而已,”塞西尔在莉兹问起雷古勒斯的时候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那难道也需要正义吗?”
有谁经过顺便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刚好打断了回忆,一手拿着课本的塞德里克笑着提醒道:“想什么呢,第一节课要迟到了。”
立马在名单上签了个名字,莉兹三口吃完了一个麦芬,仰头喝完杯子里的热羊奶后便站起身追上去,“等等我,斯内普留的作业你写了多少?,”
“伟大的奥利凡德都能开口问了,”塞德里克拍了拍夹在书里的卷子,“其他人还能写出多少?”
“所以他其实是因为魁地奇比赛所以才留这份作业的吧,”莉兹皱起眉头,“我们积分又反超了。”
“很完美的阴谋论。”塞德里克点头称是。
下楼前走廊里一阵穿堂风,激得人脊背发凉,他们俩一边说话一边走,抬眼就看到斯内普正在教室门口站着收课后作业,莉兹叹了一口气,从斗篷口袋里翻出折叠好的两页纸。
“写上名字,奥利凡德。”斯内普叫住了她。
“不好意思,教授。”莉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