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说着就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有学生这么晚还没回宿舍,别让我抓到是谁……”而莉兹和伍德刚爬了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费尔奇的脚步声。
“你应该再踢远一点儿的。”莉兹拍了一下伍德的肩膀。
“别说话。”伍德一拉她的手躲进阴影处,宽大的斗篷把莉兹整个人都挡住了。
费尔奇手里攥着那个弹球,抱着洛丽丝夫人从两个人背后走过,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淡淡的木料香气包裹着她,伍德第一次这么近地闻到了莉兹身上的味道,原来以前隐约嗅到的就是木料香,还混杂着甜品的香甜气息,他突然有点感谢刚刚折返回头的费尔奇了。
“奥利弗。”她轻声叫他。
仿佛是被抓包似的慌忙应道,伍德低下头见到莉兹抬起仍然被拉着的右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赶忙地松开了手后退了半步给她让出了位置。
莉兹小跑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笑着对他说:“晚安。”
伍德站在原地盯着手心久久都没有再走动,而头顶的楼梯变换了位置,他便想起了他们上一次在楼梯口碰上的时候,是她拉住了自己的手——女孩的手真的好小啊。
不紧不慢地赶在宵禁时间前到了宿舍,莉兹刚一推开房间门,帕德玛便提醒她床上有信,晚上才帮她收的。
说了声谢谢以后莉兹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塞西尔的回信比意料中迟了两天,正好借读信还能躲开玛丽埃塔,莉兹真的很不喜欢有人总是对她的日常生活问东问西的。
伊莉莎:
谢谢你的提醒,魔法部并没有在意我的摩托车,我想他们其实是想废除几条滥用麻瓜物品法里的内容,调查韦斯莱先生也只是个借口。
但是不用担心,先前听证会的结果是一边倒,韦斯莱先生人很不错,我可不想他倒霉。
本来应该尽快给你回信的,但我今天刚回伦敦市里,这才看到你给我寄了信。
新学期如何,听说洛哈特是你们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或许他看起来很像只花孔雀,但实际上傲罗们监视他好一段时间了,他过去几年的旅伴现在还有两个在圣芒戈住院。
哦,我不能说得太多了,总之万事小心。
P.S信封里还有新的磁带,希望你能喜欢,我最喜欢里面的那首Birthday。*
塞西尔
收好姑姑的信,见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窝在秋的床上聊天,莉兹便弯腰缩进被子里,她打开随身听放进了磁带,戴上了耳机闭上眼开始欣赏塞西尔推荐的歌。
这头刚从翻倒巷走出来的塞西尔,解开斗篷的纽扣,摘下了碍事的假发和脸上的□□,她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有些饿了的肚子走向破釜酒吧,才刚点燃了一根烟就瞥见了角落里坐着的男人,她先是点了盘三明治和一杯威士忌,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他还是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一直没什么动静,”塞西尔缓缓吐出烟,“不过邓布利多的直觉很对,那个人应该正在散播消息,翻最近市面上多了很多这样的东西。”
似乎是对香烟的气味很是敏感,男人皱着眉头又往边上让了让,接过她推过来的像是徽章一样的东西,藏在袖子低头看了看,“有黑魔法的印记。”
店员将三明治和威士忌放在桌边,塞西尔拿起一块,伸出另一只手翻过他的手,指着背面说:“莱姆斯,你看着眼熟吧,这个标志。”
“邓布利多让你查的就是这些?”男人抬眼看她,这才看清了他憔悴的眼神。
塞西尔摇摇头说:“那倒没有,我去阿尔巴尼亚是为了追踪两个伤人的吸血鬼,”她拿回徽章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只是意外所得,在南欧很多村庄的年轻人里很流行,所以我刚从博金博克买来一个。”
莱姆斯·卢平应了一声,站起来就准备回去了,又被她叫住:“带走这个吧,让其他人也留意一下,那个人的号召能力我们可是很清楚。”
“再见,塞西尔。”卢平将徽章放进上衣内袋,裹上大衣推开了门,他和这个性格乖张还染着一头芥末绿色的短发女人实在不是很对盘。
沉默地继续对付盘子里的三明治,她灌了一大口威士忌下肚,嗓子里火辣辣的。
其实比起伏地魔真的卷土重来,或者说干脆再掀起一次巫师战争,塞西尔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在不谙世事的年轻人里传播某种主义思想的行为,神秘人可以死,也可以再也无法复活,但若是留下的思想不死,他就会永远存在着。
*乐队是Blur,这里指的是第一张专辑《Leisure》(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