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复活节假期,这个赛季最后两场魁地奇比赛便提上了日程,收官战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在那之前先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目前四个队伍的积分排名仍然充满悬念,拉文克劳稍稍领先不到二十分,格兰芬多同赫奇帕奇持平,斯莱特林垫底。
伍德紧张得厉害,下周六他必须要领先赫奇帕奇一百七十分拿下比赛,这样球队积分才能反超现在的第一名,他们才有机会捧起魁地奇杯。那群拉文克劳们可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帕特里克已经让弗林特抢过一次魁地奇杯,这次又怎么会干坐着什么都不做,放任格兰芬多超过去呢。
退一万步,就算好脾气的帕特里克·费尔曼会做出那种半场开香槟庆祝的蠢事,队伍真正的主心骨莉兹·奥利凡德,她那个聪明的大脑显然不是摆设,莉兹大概会用出绝佳的战术,稳住积分榜首位置。
想到这里,伍德长叹一口气,碗里的牛奶麦片都有点发苦。
“梅林的胡子,还有两分钟就是魔药学的课了!”身旁的同学匆忙咽下吐司片,抱上课本翻过长凳便向外冲。
“该死的……”伍德立马把麦片一股脑儿地倒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感觉牛奶下一秒就要喷出来了,但他一刻不敢停,在走廊上仿佛用双退跑出了飞天扫帚的速度。
太糟糕了,竟然是斯内普的课。
自从上个月的情人节,韦斯莱那对麻烦精双胞胎兄弟给他送了盒会爆炸的巧克力之后,斯内普开启了对全体格兰芬多学生的无差别攻击,即便原本就有这样的倾向,但最近更是愈演愈烈。
珀西恨不得大义灭亲,手刃自己两个亲弟弟,因为连他都在斯内普的课上被不幸扣了五分,而他仅仅只是回答了教授的提问而已。
踩着铃声进了教室,天气多少是变得暖和了一些,但魔药学教室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风嗖嗖,伍德的高大的身材在后排照样显眼,他察觉到斯内普的眼神,只能勉强弯下腰。
好在教授虽然看了一眼,却没有开口挑什么错处,伍德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了,要不是不被允许,他总觉得斯内普能给在场每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下毒,然后逼着他们自己制作出解毒剂。
这绝不是空穴来风,伍德听塞德里克说斯内普已经这么威胁过他们了,那会儿连莉兹都点了头。
“他确实把戴维斯的蟾蜍扔进了混合毒药汤剂里,让我们一小时内做出解药。”莉兹继续云淡风轻地补充着,“我很惊讶,他竟然没有选择去毒乔治,或者弗雷德。”
“你能有这种想法本身也很令人惊讶啊。”塞德里克感叹道。
不过斯内普的“针对”也给伍德在某些方面提供了方便,至少看似古板传统、从不偏心自己学院的麦格教授,利用职务之便为格兰芬多争取了最多的训练场使用时间。
自打三月起,伍德便给队里安排了十分紧凑的计划,他统计了每个人的课表,在大家都没课的时间段进行集体训练,同时还有个别训练方案,像是安吉丽娜,就特地制定了爆发力练习。他甚至让所有人都把扫帚寄回店里修整一番,最后只有年纪最小的哈利照做了。
已经签约了球队的伍德在六年级放弃了大多数的课,除了必要的几门课程,也就是剩下了一节算数占卜是可有可无的选修。
他的课余时间多得可怕,莉兹很少在训练场地以及办公室之外的地方见到他,就算见了面他嘴里谈的也都是魁地奇训练。前几天伍德不知从哪里搞到了麻瓜的足球,无时无刻在用左脚颠球,说是要增加非惯用脚的灵活度。
据塞德里克的解释,他们住的那个社区和麻瓜某个足球俱乐部只一线之隔,有个不起眼的路灯,只要按节奏敲六次旁边的地砖,回家的门就可以打开。
当然了,他们平时都会走国王十字车站旁的那间酒馆后门的飞路网,直接通到家里的壁炉。
邻居家有个男孩跟他们同样年纪,不过是哑炮,他去了麻瓜的学校上学,现在就在那个俱乐部青训营里,这足球就是他寄来的,连怎么颠球也是他教的。圣诞节时男孩给他俩一人寄了一件球队的球衣做礼物,伍德挺喜欢的,因为普德米尔联队的队服也是差不多的蓝色。*
莉兹偶尔会对伍德和塞德里克长大的地方很感兴趣,她从小并没有机会认识同龄的孩子,奥利凡德魔杖店大多时候也没什么客人,她要么是被妈妈带去球场训练,要么是躲在店里看书和做木雕。
秋·张后来搬家住到了那附近,社区有个迷你魁地奇球场,他们几个的魁地奇都是在那里练出来的。
总算是到了周六这天,一大早莉兹就被送魁地奇速报的猫头鹰吵醒,头版头条写着“霍利黑德哈比队高层团队和教练组于今日正式解散,世界第一女巫球队归来!”
这下瑞文尼亚渡鸦队在联赛中终于不再孤立无援,曾经女巫球队的先驱摆脱了全男巫高层团队的数十年控制,夺回了主动权。*
她很喜欢霍利黑德哈比队,如果不是妈妈退役后留在了普德米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