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元离开了京城,叶玄辰也踏上了寻找刘越的路途。柳芳楠令厉鬼阁继续收集关于当年旧案的情报,陆婉宁昭承澜也该满期回门了。
大家都开始忙活,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停下生活的脚步。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的生活都要继续下去。
*
第三日清晨。
陆府门外站了许多人,陆鹤鸣,陆弋,陆无铭,秋姨娘都在府外等候安王府的马车。
“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还不快快出门迎接!动作都麻利些!”袁娘忙活了一上午,大气也不敢喘。
“是是!”手底下的婢女应和着,都加速着手里的动作。
不久。
街的那头一辆马车往这里驶来,后面跟着好些抬着红箱子的小吏,这回门也是相当风光了。
马车一停。
离萧拉开木梯,昭承澜掀开帘子探出身,踩到地上。先向陆鹤鸣行了礼,得到回应后,陆婉宁掀开帘子,他又回过身将她扶下来。
“爹。”两人一同问安。
陆鹤鸣笑着点头,招呼着:“回来啦,回来就好,别忙活了,都进去吧!”
“是。”
一家人围在桌前用膳,和和乐乐。
昭承澜也不时往陆婉宁碗里夹些菜。
“宁儿在王府,没有给殿下添麻烦吧。”陆鹤鸣说着岳父话录里老套的客套话。
昭承澜摇头否认:“当然不会。”
“那便好。”
陆婉宁与父亲交谈时。
陆无铭挨着昭承澜坐,小眼睛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瞟,吃着饭都不消停。
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昭承澜将身子压低了些,轻唤一声:“小无铭。”
“殿下。”陆无铭与他对视一笑,夹了只虾放进昭承澜碗里,转溜着冒水光的两颗大眼珠子,奶声奶气道:“这个好吃。”
陆鹤鸣给了秋姨娘一个眼色,她连忙将小公子往怀里揽,生怕误了规矩。
“殿下恕罪,小公子年幼不懂规矩。”秋姨娘尴尬的笑着。
“无碍。”昭承澜吃掉了那只虾,回应陆无铭一个笑。
这顿饭吃的不算放松,但也只是走个过场,寻常寒暄,像平凡百姓一样。
*
刘越老家村口。
叶玄辰穿着寻常村民的粗布麻衣,背着个包袱。大老远就望见巨石边上一个老太。
这应是刘越母亲没错了。
他心中一喜,快步上前,低着身子唤道:“婆婆。”
老太就眯着眼睛笑,也没回应。
他又喊一声,声量比方才大些:“婆婆,能听得着吗?”
老太有了些反应,僵着转动眼珠子朝这边看过来,拉着沙沙的嗓子:“是你喊我吗小伙子。”
“是。”叶玄辰知道这个老太耳朵不好,又凑近了些:“婆婆,我是个过路的。我有银子,能跟您换几个饼子吗?”
“啊?”老太重复了一遍:“烙饼啊?”
“对。”叶玄辰掏出钱袋子,翻出里边几个铜板递给老太。
“有。我家里头有。”老太指着村里头。
叶玄辰要将铜板塞进老太手里边,她却不收,还嚷嚷着:“这个不用,自己家做的烙饼不值几个钱。”
“婆婆,这不行的。吃东西要给银子的。”叶玄辰努力用手比划着,要把钱给她。
“小伙子。我家在那里头。你扶我进去,我去给你取饼子去。”叶玄辰拗不过老太,只好将铜板收起来,扶着老太进了村。
路上,这老太时不时瞟他两眼,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小伙子从哪来?上哪去啊?”
“我是昌平人,要去大京寻亲去。”
“娶亲去?”老太听成了娶亲,更有兴趣了:“那娘子是大京人啊?”
“不是娶亲。是寻亲。”叶玄辰一字一句地比划着。
“啊?娘子漂亮。漂亮好啊,漂亮好。”老太自顾自地重复着。
叶玄辰懒得辩解,只好点头。
来到一个破败的门庭前,老太推开小木门,围栏里边有两只老母鸡,再往里头灶台上盖着的就是烙饼。
老太让叶玄辰在门外等着,自己颤颤巍巍的进去给他拿块干净的白布包饼子。
等待的时候。
一个背上背着一捆柴的中年人也推开小木门,踏进来。
见到陌生人,难免警戒。
那中年人往后退了两步,声音粗矿:“你是谁!?在我家做什么?!”
叶玄辰掏出钱袋子连忙解释:“兄弟,我就是个过路的,干粮吃完了,想来买个饼……”
那青年人似乎很厌烦不相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