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拿着奶罐,嘴边喝出浅浅的白印,她来到教室看见许多陌生的同学,她的位置上摆了不属于自己的文具,她走上前问:“同学你好,请问我走错了教室吗?”
“今天是试水考试啊,和以前一样抽号轮教室,这是属于你的位子吗?”
轰隆。
余雨收起自己的下巴,在震惊中找到自己的号码,坐在位置上时还感觉像梦一样,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没人通知她啊,她在忐忑不安中拿到试题,严肃的铃声响起,宣判她的审核开始。
她一笔一划地写下余雨二字,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写得如此工整过,接下来慢慢地涂上考试信息,然后瞪着每道题,在心中用怨恨的声音读着题目。
天呐,她记了一半的知识也不进脑子啊,她不停抬头看时间,抓抓头发,甚至不断眨眼,对着试卷按下快门,抱着幻想希望这一幕下一秒就可以翻篇,眼看着分针时针旋转,离收卷不远了,而她绝大部分的答案还没有完成,她想,如果她现在起身离开,会不会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不会有人注意她,这场考试就变成历史了。
余雨想着想着,抬了一下屁股,一把教尺经过她的桌面,她浑身发软坐了回去。她有罪,她很抱歉,不该有这样轻视蔑视的侥幸想法,她是反面教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背后的椅子把她咬了一口。
“认真细心,抓紧时间。”
“叮铃铃”
铃声响了又停,一道道考试结束,余雨面无表情地移步,完蛋了完蛋了,她明明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可是考试的答卷却一团乱遭,就像她摇摇欲坠的人生一样,或许没有同学会发现班级里有个人考砸了,对她有任何的态度;或许老师对这次结果的评比也会跳过她,和往常一样,没有优和差;或许和自己拥有一样的脸的父母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给予鼓励还是批评。
可是她在意,她只是个背景板,没有任何观众,但是没关系,她是为自己活的,生活里的波涛汹涌和鸡毛蒜皮都是真实存在着的,虽然她现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比起很多人已经被写好的既定结局,她还有机会可以去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所以她不会气馁。
余雨走到楼梯间坐下,闻到一阵烟味,抬手扇了扇,寻找着气味的来源。她从楼梯间隙往下看,走到那人面前。
“沈同学,你你你。”
沈桉吐出烟圈,不理她。
“沈同学,你怎么怎么。”
沈桉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灰,瞟向她:“说。”
余雨摸着下巴稍作思考:“和顾同学闹矛盾了吧?”
沈桉冷脸:“谁派你来的,父亲?还是那个女的。”
余雨双手举高:“别误会别误会,是友军。”
她带着讨好地笑,忍着咳嗽朝他迈两步,说:“你现在一定在为顾同学而烦恼,因为你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生,牵动你的思绪,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桉点着头,示意她说下去。
“她,是如此特别,好像和小白花一样柔弱,需要他人的保护,可是当你靠近,她又出乎意料地坚强,好似什么都不怕,都无法将她压倒,她对每个人都平和友善,万事万物都会得到她的一分关心,但她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想法,不屑和那些无聊的人沦为一体,而当你每每和她相遇时,都觉得有一股命运在无形之中牵引着你,当她出现,四周开满了花,而她,是美丽的那一朵。”
余雨捧着双手,好像在课堂上富有感情的朗读诗文。
沈桉捻灭了烟头,夹在手中,眼里渐渐露出几丝崇拜。
“同学,你你你。”
余雨抬手示意他安静,继续说:“就让我,来帮助你速速拥抱你的命运之女,首先,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手机铃声响起,沈桉接通:“怎么了,嗯,周六,嗯,再见。”
余雨眯着眼看他:“嗯……第一个问题,谁的电话?”
沈桉划亮手机:“朋友。”
余雨笃定地说:“女性朋友吧?可你的口吻好像不仅如此。”
沈桉坐在阶梯上,长腿随意摆放,跨过几个台阶。
“是从小就认识的,家族里有来往。她邀请我周六去音乐会。”
余雨啧啧出声:“沈同学,请你坐端正,回答我,你喜欢她吗?”
沈桉:“不。”
余雨接着问:“那她喜欢你吗?”
沈桉:“不可能。”
余雨点头,继续:“你喜欢顾同学吗?”
沈桉沉默。
余雨追问:“顾同学喜欢你吗?”
沈桉保持沉默。
余雨一拍巴掌,开口:“看到没,这就是区别,对于不在乎的人和事,你可以毫不犹豫地表达态度,而当真正牵扯自身时,尤其是心中特别的那个她,即使你有好感,也无法坦然的表露,因为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