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受宠若惊,乘机的一路上都有大小专业的摄像头对着她,跟在她们一行人的身后。
“各位同学们,我们到酒店之后,休息一天,大家自由活动,第二天一早,我再告知本次野营行动的注意事项。”
老师放下麦克风,镜头给了特写,转向对着学生们。
余雨走上楼梯,挑选座位,前几排已经两两坐好,徐知舟脖间套着粉红色的颈枕,戴着黑色的眼罩,歪头睡觉,她朝他走去,其他女生已经在他旁边坐下;顾晚晚出现,和她的朋友一起掩耳说话;沈桉把头扭向窗外,付苓挨在旁边看他;廖星然坐在最后排听歌。
“好巧啊,在空中都能和你遇见。”余雨拿起他的平板,扶起桌子挤进里面的座位。
他有线耳机连接听歌,不理她,身形被她碰动,也当没这么个人。
余雨祈祷。
“我喘不过气了,除非能听到我偶像的歌声,否则将在昏暗中沉睡。”
他斜她一眼。
廖,星,然,是,胆,小,鬼。
余雨做口型。
他把耳机扯下:“你才是胆小鬼。”
余雨接过一只塞进耳朵里:“我们都不是。”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应援眼罩,请笑纳。”
“不好看。”
廖星然接过戴上。
余雨问他:“现在除了我,你觉得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我看不到啊,我只知道你在啊。”
好,余雨放心了,不然听着听着,一位青春少年愤怒大喊要把她从飞机上丢下去。
廖星然没有睡意,和她聊天。
“就是这样一个平静的上午,他们离开了。”
余雨看着外面的云,是立体的,圆滚滚的,像棉花糖,是一层一层的波浪,像云海。
情绪到了,她想来两句,小声地说:“我俩合唱怎么样。”
廖星然笑:“那我有压力。”
余雨说:“对喽,又是一个挑战,勇气又多一点。”
她调出耳机里的歌,等着前奏,没等到正确的节拍开口,她也不管不顾唱完了前两句。
眼罩遮住了廖星然大部分的脸,只露出红润的嘴唇,自带唇膏一般,他咬住嘴唇憋笑,衬出洁白牙齿,他对这两句很难评,他硬夸,竖起大拇指压在她脸上。
她真信,躲开他的手,在他哼完两句之后,小声又投入地继续,他笑得身子抖起来,悄悄点开录音,她毫不知情,抢了他的台词,听着她的咿咿呀呀,周身放松,疲惫感来袭,安然入睡。
“快快,这里有个同学没睡,采访她。”
余雨第一次坐飞机自然是眼睛舍不得闭上,望见摄影人员过来,她嘘声让他们音量注意。
“好的好的,请问这位同学睡不着是否在担忧这次野营成绩呢?是否对校方这次安排的七日体验激动呢?是否将来功成名就之时会感谢母校的栽培呢?我们建校以来一直秉承教书育人的理念,我们的学生特殊,可是我们不进行特殊的那套,依然是严格要求每一位,啊这个继承人呐,也是祖国未来的接班人呐,我们合理利用社会各界资源,立志培育出菁英人才,无悔青春,无愧父母,用于国家!”
“cut吧,累死了,收工,我们也睡觉去。”
余雨张着嘴巴插不上一个字,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下了飞机,乘坐统一的大巴到了酒店,大家领了房卡,各自休息。
余雨按亮感应器,进了门,正感叹设施豪华,门又开了,女孩走进。
“哈喽,晚晚同学,我是小雨。”
顾晚晚听见她亲切的喊,脸上带着笑,她的紧张少了些。
“嗯,小雨你好。”
女孩之间一下就熟络了,她们一起打开行李箱,好奇着对方带的物品,互相介绍安利,拿出衣架整理衣服,感叹哇好瘦啊好有气质啊。
一顿忙活,有人敲门,顾晚晚在卫生间里,余雨上前开门。
“小雨姐是你啊。”
“hi,小沈同学。”
沈桉扣扣耳朵。
“我懂。”余雨朝屋内大喊,“晚晚快出来。”
二人和她告别,余雨重新躺回床上。
“咚咚咚”急躁的敲门声。
“谁啊。”
余雨再度开门。
“付苓同学?”
她扒着门,把脑袋伸进来扫视。
“顾晚晚呢?她人在哪,是不是有人来找她,是不是沈桉?”
余雨装傻:“e。”
付苓觉得不能空手而归,拽着她出门,半拖半拉地离开酒店。
日落时分,巨大的童话城堡出现,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摩天轮缓慢转动,旋转木马响起英文歌曲,空气里是香甜的味道,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