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那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眼眸由黑转红,煞是瘆人:“骗我是什么代价,你最好自己掂量掂量。”
温妙妙唇角一弯:“巧了,我付得起。”
相柳微微偏头,显露出一些蛇兽类的习性:“若是你的命呢?”
这种表现显然是危险的。
可温妙妙一动不动:“军师但取无妨。”
一只手蓦然扼住她下颚,抬起她的脸,他嗓音低沉又危险地低笑了几声:“呵呵呵,是吗?”
他笑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实在好听,却又阴沉冷冽得瘆人。
温妙妙选择性地只听出了好听。
他将她脑袋推偏,露出尖锐的獠牙。
少女生来一副娇艳的好相貌,肤质白皙柔软又细.嫩。
温妙妙悄然撤了不灭法门的护御,纵容那獠牙划破脖颈处的皮肤,泛着凉意的唇贴在她脖颈处,刺痛之外,又带出一股旖旎的痒意。
两人皆是无声。
林间寂静得只剩下树叶沙沙与吞咽下血液的细微声音。
一阵后。
温妙妙有些倦怠地抬手轻轻拍拍他肩,语调平静:“喝够了没,再喝我要晕了。”
眼前的人终于松开她,唇上染着一抹鲜艳的颜色,似笑非笑地看她:“当真不怕我将你吸干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温妙妙面色显得有几分苍白,平日里如点朱般的唇色也淡了些,倒是令她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我的脑子,远比给你撒个气来的有价值。”
相柳:“少揣度旁人的心思。”
温妙妙:“那可就寸步难行了。”
日头渐低了。
刺目的艳阳往西去,便成火红的颜色,映得半边天如火烧似的。
也为眼前一身雪色的人镀了一层暖色。
他银色的长发在夕阳下泛着微微的暖色,衣袂于风中微扬,没戴面具的容颜展露于天地间。
他唇边此刻因为吸血留下了一抹艳丽的血色,显得那样貌越发妖异惊人。
顿时叫人觉着,似乎天地间种种斑斓繁华,都差此一幕一筹了。
温妙妙抬起素白的手,在相柳怔愣的目光中,欲要碰上他唇角:“军师,长成你这副模样,就别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样子,挺,招人犯错的。”
相柳已经避开了她的手,兀自抬手擦去唇角那么鲜艳的殷红。
他想起下属汇报来的事:“你身无灵力,那把剑是如何来的?”
他说的,显然是她与陈武打斗时,召唤出的剑。
想来是因为大荒的修炼体系不同,并没有命剑这一说法。
温妙妙:“命剑,剑在人在,剑毁,轻者重伤,重者陨落。”
相柳眼中掠起点点讥讽:“一个出身平平无奇的凡人,命剑?”
其实他从来没相信过她那份身份调查,毕竟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普通凡人该有的,可她偏偏就是一个凡人。
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温妙妙饶有兴致的时候,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许不必刨根究底呢?军师,好奇心这么重,当心一步不慎陷入沼泽啊。”
她这都算是明示了,但凡有点情商都能领悟,自古感情的开始,很多时候就是怜惜和好奇。
可惜啊。
相柳他没有啊。
温妙妙见他一副淡漠的脸色,信手召唤出那把剑:“其实我可以教军师如何契约命剑,但命剑这东西,有时是保命的宝贝,有时又是催命的鬼。”
毕竟剑毁人可能要亡。
“这等宝贝你还是留着催自己命吧。”相柳拒绝得很快,不过他目光落到剑上,这剑独特到与大荒的所有剑都不同。
普通的剑都是剑身长剑柄短,但这把剑的剑柄占剑身的三分之一,剑镶略圆,剑鞘古雅,看不见剑身,剑身藏在剑鞘里,剑柄呈现微弯,缘头呈刀口状,整体乍一看,就好像一把刀和一把剑连在一起。
温妙妙眼神复杂,一手执剑,一手抚上剑鞘:“我其实不擅于用剑,更喜欢双刀,往日从未拔过这把剑。”
这剑本是凡剑,流落修真界后,经由祭炼,便逐步升级到了今日。
温妙妙手上使力,把剑身拔出剑鞘,终于叫这不见天日不尽年岁的剑刃得见日光。
剑本两面锋,可这剑的一面,竟然封了刃。
相柳目光被剑的一边吸引:“这剑一面封了刃?”
温妙妙笑容温和,眼眸湛湛,如碎星辰:“这剑叫做相思刀挽留剑,是一把组合刀剑,在刀柄的上方,藏着一把短刀,让人可以杀一个出其不意,之前的一任主人用它伤到了爱的人,所以给它的一面封了刃,相思有恨相思尽,挽留岁月挽留你。”
她微微抬起眸,正好在念到你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