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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我晃晃悠悠开门，差点没站稳脑袋撞门框上。
靠着门框站了一会儿，眼冒金星的晕眩感终于逐渐消退。我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把买车提上日程，一边在客厅寻找我喝水的杯子。
找了半天，后来我在我的床头柜上发现了它，以及已经开封过的退热片。
昨天晚上的回忆一片模糊，像是喝醉酒之后断片那样。在梦境幻觉现实交错的记忆里，想要分辨什么事情是发生过的、什么事情是没发生过的好像有点困难。
不过好像看见了虎背熊腰的小仙女蝙蝠侠，应该是他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晚上出现了，不然我可能……
算了，不想了。
我推开书房门，不出意料地发现已经翻动过的医药箱。
把医药箱里需要补足的东西暗暗记下后，刚要关门的我下意识看了眼不久前被我拼好的乐高迪士尼城堡。
上面没有公主王子的人仔，但站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眼熟的乐高小仙女蝙蝠侠人仔。
我：“……”
所以我辛辛苦苦送到哥谭的小玩意自己跑回来了？那我送过去的意义何在？
他，怎么回来的？国际顺丰？移形换影？猫头鹰叼着送过来的？
难不成我这迪士尼城堡会自己长小仙女啊！
※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点正事做。”虞园说。她似乎在翻看书本之类的东西，那声音下意识的就让我头疼起来。
我百无聊赖转着笔，懒洋洋对电话那头说：“我在写歌。”
“不。星月。你应该出门。”她说，“一直待在室内会让人发疯——当然对我是这样，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应该去外边走走。”
于是我下楼了。当然，只是去便超市屯粮顺便去门卫大叔那里拿快递。
拿了片薄薄的国际快递，我瞄了眼寄件人，就在路上给向意打了电话。
“现在是纽约时间凌晨四点，”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醒，“希望你下次能注意时间。所以，你收到邀请函了？”
“对，没错。”我说，在寄存柜寄存完东西后推了个推车进了超市，径直走向零食区。
“那是封邀请函？”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架子上拿薯片，“我还以为是你寄过来的工资卡。”
向意那里敲打键盘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是被我无语到了。
“那是斯塔克集团周年庆的邀请函。”她说，“我看着挺漂亮的，给你和虞园都寄了一张。”
这回换我无语了。
“只是一张邀请函，电子版的不是更好吗，还节能。”我说，“宴会什么时候，我看我有没有心情……”
超市墙上悬挂的电视正在放新闻。我停下来看了几眼。画面上是一处正在冒烟的建筑，下边配字：“复仇者联盟在索科威亚捣毁一处恐/怖/分/子巢穴”。
“正式宴会后有一场私人性质的聚会。”向意说，“我老板要考察一下我们乐队的资质看看适不适合投资——”
我顿了顿，然后真诚问她：“能不能换个借口？”
“好吧，只是我的预感。”向意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一种很坏的预感。所以我决定把你放身边看着，让我放心点。”
我说：“那好吧。”
又随便聊了几句后这通电话也就结束了。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推车去别的区域瞎逛。
“这场旅行看起来会是一场令人难忘的旅行。”母亲说。她站在水果区，笑吟吟朝我招手。
“今天梨子新鲜。”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