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眼眸溢起深情地看着她。
“你懂吗？”
鎏璧的身体微僵，他没一句话是咄咄逼人的语气，可她潜意识里想要挣开这个怀抱，最终却是徒劳，他抱得极紧。
她又不想大动干戈，一不小心伤了他。
秦樾看着依旧在怀里的鎏璧，神色微松，就势坦白：“鎏璧，你应该懂的，我喜欢你。”
很有份量的话笃定地说出。
鎏璧不禁一下子将抱着自己的人推开，什么话都停在喉间，卡在那儿，出不去也进不来。
秦樾直勾勾地看着她的每一寸神情，对眼前的人坦荡承认：“对，就是这样，我对你的心意是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的双手牢牢握抠住她的肩膀，不容她退却地问：“我还想知道，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心意？”
句句话无差错地落进鎏璧的思绪里……她该做些什么、该回答些什么，所有的情绪都似乎陷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
一直淡漠冷静的神情渐渐被一种茫然无措取而代之。
秦樾双眼紧盯着她，情绪颠倒得太明显，开始胡乱猜起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鎏璧看起来似乎很不能理解他刚刚说的话，也有可能是理解了，只是她不愿意听懂。
鎏璧再一次露出茫然迟疑的神色，她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要是别人，她也不会这么在意。
所以，秦樾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就像有时候她处理不好有关他的事，譬如现在。
秦樾一见她这样，莫名后悔起来，他忽然觉得他不应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毕竟，她还什么都不懂。
他这样，只会让她徒增压力。
鎏璧迟疑地问：“秦樾——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她的语气、她的问题，让秦樾抱起某个不切实际的希冀，他神情紧张地盯视她，不住地回放刚刚的那个问题。
下一秒，心脏上的滚烫蔓延到全身，连脑袋都充起血来，像是直升入了天上仙境，常不露形色在外的人也开始露出惊喜的神情。
“我是认真的，当然是认真的。”
秦樾对她表达喜欢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句句冒出。
“很喜欢很喜欢你。”他情绪失控地急促说着，剔透的眼睛浮上缠意浓郁的雾气，语气也变得慢起来，“我想成为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
这些话说完，秦樾的脸颊弥漫的热气多得像是凝固成了可见的颜色，整张脸上都被绯色占据。
鎏璧往后面退了几步，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这两个字变得烫耳朵。
她转过身再轻声说：“今天你糊涂了，你该去池里好好清醒一下。”
接着，她不再管身后的人是如何反应，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走了几步，后面的人依旧站在原地，直到视线之内的鎏璧消失在崖底。
他低下头，既后悔又悲伤。
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总归她知道了，她不能再无视已经出现的感情。
鎏璧一到上面，忽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冷。
她遥望大雪盖住的山头，混乱的记忆蔓延至脑海当中，全都是关于秦樾。
她仍记得他说的他是认真的这句话。
秦樾他……？先不管他。
鎏璧缓缓摇了摇头，还是先处理正事要紧。
至于秦樾，她开始头疼起来，找到什么好的办法处理她和他的事。
反正——只要她一回头，他一定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