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鬼市街尾,一队整齐肃容的队伍静立等待着。
他们是永夜天狱少城主的亲卫,此次遵城主之命,跟随少城主前往人间降服破境妖魔。
不过临走之前,有一人乞求越不惊,再去一次鬼市,所以他们守在此处,等待少城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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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中一家偌大店铺门外,两名男人站在店外,较为雄壮的一个猛地敲门,另一个高大瘦削、矜贵傲然,一身白衣的少年则扶着门框,戴着黑手套的手把玩玉笛,似笑非笑地瞧着眼前这一切。
“公孔雀,你快开开门啊,求求你快开开门!”季寻真敲门敲到崩溃。
店铺里传来妖精打架的声音,战况一时间十分激烈,东西碰到的声音,男人霸道的低,|喘,女人爽快的尖,|叫,听得让人十分有感觉——
想要把里面两个人一起揍个稀巴烂的感觉。
“公孔雀求求你等一下再干事吧,一只迷途的羔羊等待着你的拯救。”季寻真用她粗壮的嗓门哀求,粗粝的拳头一拳拳锤在门板上。
风在吼,马在叫,季寻真在咆哮。
越不惊好笑地打量她,“你要不要脸啊,你这一拳头下去可以打死五只公孔雀,还迷途的羔羊。”
季寻真狠狠吸了一口气,才无视掉越不惊的落井下石。
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嗯,从某种心理意义和生理意义来说,她确实已经是大丈夫了。
正当季寻真绝望之时,门板刷拉一下被拉开了,开门的女人一手搭在门板上,她长得艳光四射,穿着一件瑰红色比肚兜还短的衣衫,中间镂空,辅以渔网一般的布料。
遮了比没遮还要火|辣。
她的脸颊、脖子、肩膀全是一个个新嘬|上去的红|痕,越不惊自觉有点辣眼睛,不自在地瞥过眼去,女人也不在意小年轻的不自在,毕竟一看就是个童子鸡。
她媚眼扫了另一边满脸络腮胡熊一样壮硕的男人,此人满脸哀求的瞧着她,努力缩小自己庞大的身躯,“你是——?”
不过一天未见,公孔雀已经用蛮神之涎成了绝世美人,并以脱肛野马的速度在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而她的速度也够野马的,不过她成了憨批土匪,人与人的差距比天河水还宽。
“季寻真。”络腮胡男人用可怜巴巴的语气,温顺得像只只想茹素的老虎被拔了牙。
女人瞳孔地震,她这才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扫射了季寻真一遍,扫射完只余满心满意的佩服:
“没想到你口味如此特别。”
季寻真:“……”
越不惊背过身去,手撑着梁柱弯下腰去,他笑到胃都在抽,憋得好开心。
季寻真快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小天道也挺心疼的,虽然它整只玉镯子都憋笑憋得通红,但它真的从来没见过这只老狗比如此脆弱的时候。
好快意啊!
“是之前一场星云所致,在下才神思恍惚、铸成大错,公孔雀,这有没有办法补救啊?”要是公孔雀敢说没办法,她立马挂根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口的那棵苦楝树上!
【你别乱碰瓷,公孔雀这店外亮堂堂的,除了两个石狮子,没有树。】小天道弱弱矫正。
‘你闭嘴,他要是不救我,我能让他门口两个石狮子都脏了。’季寻真狠狠咬牙。
咦——好可怕的女……不,男人。
“有是有。”公孔雀点头。
“什么什么?”季寻真两只眼睛圆滚滚的都亮了。
公孔雀抽出三个手指,“三个月后,蛮神之涎第一次重塑身躯的冷却时间过去,你就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每三月一次,不可错过。”
季寻真在自己庞大的身躯下,嘤嘤喜极而泣,没想到蛮神之涎还能重选性别,救她狗命。
越不惊转过身来,扶住额头,“公孔雀,借她一件衣服吧。”
“她要随我们重返人间,这样有伤风化。”
公孔雀媚眼如丝地瞧了季寻真一眼,她娇小的衣裙绷不住雄壮的身材,早已重重裂开,只剩下几块布片裹|身了,“确实。”
公孔雀深以为然,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的程度,遂进去拿衣服。
“越不惊。”季寻真蓦然拉住少年袖子,月光下,她横肉纷飞的脸上鲜少出现这般温柔落魄的神色。
越不惊赶紧跳离她五尺远,玉笛隔开她的手指,“你做什么,手拿开,脏得很。”
季寻真:“……”
“我才洗了澡的,不脏的。”她垂下来眸子,“公孔雀那些衣服可|骚了,我借你的可好?”
“不好,我不想……弄脏了。”越不惊别过脸,铁石心肠道。
骄矜又高贵的永夜天狱少城主,怎么会把衣服借给一个来路不明又不甚好看的粗汉子呢……
再说了,她重塑身体过后身材又那么壮硕,他那些名贵的布料,能经得起她撑几下?
妈的,好不容易温柔一回。
正当季寻真握紧了拳头,身上几块薄布片随着她肌肉的横向游走正要爆破,公孔雀把衣服找来了,不由分说按着她的胸肌,比划几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