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步的作画就不对,能告诉我,你这画的是什么吗?”卢介凌语气缓和,像悠扬的笛箫,听不出丝毫责备的意思。
妙润脸浮红光,窘态道:“你看不出我画的什么吗?”
卢介凌为难的摇摇头:“鸡?”
妙润大为失色:“怎么可能!”
卢介凌不想打击她又委实看不出来,只能继续猜:“鸭?”
妙润眉头紧蹙,一脸欲哭无泪:“不是。”
卢介凌整整喉,继续道:“鹌鹑?”
妙润泪眼汪汪:“也不是。”
“燕子?”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妙润很是失落“我照着你画的鹤都看不出来,虽然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这是鹤?算了,姑娘家家傻点就傻点,自信就行,卢介凌不忍打击她的自信心,故意道:“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你画的是鹤,故意逗你玩呐!”
妙润眼底浮现星光:“真的?”
“真的!”
高兴之余,妙润不免咋舌,还说这无名氏公子是个好人,没想到一直是只铁打的狐狸,算是她一时犯了迷糊,小声嘀咕道:“切,是我方才看走眼。”
“什么走眼?”
“呵呵,没什么,公子你继续讲,我听着。”妙润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
卢介凌不知这丫头又在想什么,总之她心底好像有很多小九九,卢介凌道:“先前只说要我刻三个就行,所以我想的是尽量给你刻好看的图案,原本打算说你今儿刻个简单的就行,没曾想你要照着我昨的刻,既然要原模原样的学,那我今日便手把手教你个简单的。”
妙润听者有意:“你是说我不配刻难的吗?”
“若是自己做,自然要从头开始,循序渐进。”
妙润酸溜溜的回:“公子既这样瞧不起我,就麻烦公子今儿个从头教我了,我实在是愚钝。”
卢介凌没个好笑,只说:“行今儿我就教愚钝的你刻一只简单的花骨朵,先来作画,你提笔跟我一同画。”
你!
妙润气呼呼的拿过一张纸,提笔沾墨,学着卢介凌一笔一划开始勾勒。
半晌后画做好了,效果果然不错,细节虽说有些潦草,至少算是神似了。
卢介凌满意的看着妙润笔下的花骨朵,赞赏道:“我看,这也不算愚钝嘛!”
妙润喜滋滋的看着自己作品:“得亏无名氏公子你教得好!”
“……,无名氏公子?”卢介凌一脸懵。
“对啊,你不是不愿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所以我叫你无名氏公子有什么不对吗?”妙润试探问,这人一直神秘呼呼的,着实吊人胃口。
卢介凌笑:“没毛病,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果然是只狐狸藏的可真深。
画做好后,接下来便是凿木头,妙润自己单做做不好,依葫芦画瓢还是可以的,她学着卢介凌一步步,目不转睛,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哎呀,嘶——”妙润一声惨叫。
“出血了。”卢介凌见妙润被凿子划破了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指头,急道“你等一下。”于是跟忙起身到一侧的架子上寻来膏药。
“手伸出来。”
妙润见卢介凌拿着一个紫盖白玉壶,眉色急切,声音却很暖,妙润看不懂,他这么着急干嘛,他对谁都挺着急的吗,可真是个老好人。
不过还是处理伤口要紧,妙润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去。
“那一只!”
原以为他是要将药瓶给她,这无名氏公子也不避嫌,难道还要亲自给她涂?
“公子,我自个涂就是了,不用麻烦。”
卢介凌立马就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说的好似他像个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伪君子,不行,他可是真君子:“那你拿去涂吧!”卢介凌将药瓶和挖勺放在妙润手上。
妙润小心翼翼将药瓶搁在桌上,接过药瓶前卢介凌已经将盖子打开,此时她只需挖勺伸进瓶中将膏药挖出即刻。
妙润还是高估了自己四根手指都受伤后的动手能力,颈口太大,仅凭左手大拇指根本无法固住药瓶,右手一挖膏药瓶子就东晃西晃,根本挖不出来。
卢介凌半字未发的看了一会,妙润挖的心焦气燥,拉不下颜面,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妙润有些小脾气的将挖勺递给卢介凌,嘟嚷道:“你帮我挖。”或是怕他会嘲笑,眼睛却不敢看他,。
卢介凌是觉着有些好笑,不过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姑娘心思多了反倒累着自己,他接过药勺,挖出了一大勺药膏,本想着干脆就给妙润抹上就行了,但这姑娘保守的很,硬生生将药勺又抢了回去,自己挨个手指挨个手指抹好了。
卢介凌将一旁的纱布往桌前推了推:“还得包上。”
妙润俩小豆眼气鼓鼓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