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还是给观铃发了邀请函。
助手好奇地问道:“是盘星教的邀请?”
观铃把那张手写的卡片随手丢到一旁,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长谷川大人不需要出席吗?”
观铃看着玻璃仓中的小鼠,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我才不去当免费劳动力。”
她兴致缺缺地倒在桌子上:“虽然偶尔也想研究一些对口的实验体但他看起来不太乐意。”
“那还真是可惜了呢,长谷川大人。”
“最近还在跟那群咒术师周旋吗你,观铃?”酷似火山头的咒灵吐出了一口烟,仅有的眼睛盯着躺在沙滩上的观铃。
“嗯?没有哦,那种事情交给别人做了。”
观铃随手扯了张叶子挡住刺目的阳光,并无视了花御谴责的目光。
陀艮吐了串泡泡,然后再度沉了下去。
多么悠闲。
如果能研究一下特级咒灵的构造……
观铃试图把这种想法甩出脑袋——她的人类课题还没结束,不能如此好高骛远地开启新课题。
说起来她在东京呆的时间实在太久,久到她都快忘记在不远的横滨还有她尚未着手的研究课题三号。但现在姑且只能用东京的咒术师解解馋,她这么想着,手上还在无意识地捏出术式。
“那你最近在研究什么?”一旁的漏瑚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斗问道。
观铃压了压眼睛上的叶子,含糊不清地嘟囔:“还不是老一套……森先生说我想要继承父亲大人的衣钵需要到东京进修,但东京的研究项目和我根本不搭边啊……课题也很无聊,周围的人也很无聊,好不容易遇到个感兴趣的咒术师结果对方还拒绝了人家的求婚……”
咒灵们一下子围了上来:“不是?等等?你?跟咒术师求婚?”
观铃被花御摇起来:“虽然按理说咒灵不会发烧但也不排除被可恶的咒术师下了什么诅咒……”
漏瑚的语气异常严肃:“那个咒术师长什么样子?”
观铃的头被禁锢在花御的臂弯里,她有些苦恼:“硬要说的话我其实分不太清人类的长相?我只记得他的咒力走向很漂亮,眼睛也非常迷人。”虽然当初在甜品店的一面非常惊艳但记忆也仅限于咒力的走向和眼睛的术式,“虽然留了联系方式但森先生的任务一茬接一茬根本没机会和对方联系!可恶……明明搞好关系就可以亲手解剖对方的……啊,说起来他眼睛上的术式真是奇妙啊,即使被眼罩挡住也能感受到威力……真想解剖看看啊……”
眼睛,术式,眼罩。
“你的求婚对象,该不会是五条悟吧?”漏瑚小心翼翼地发问,手里的烟斗看起来随时都会敲在观铃的脑袋上。
观铃迷茫地看向他:“那是谁?”
自此,漏瑚再也无法忽视眼前之人身上的违和感——咒灵受肉,对非术师言听计从,向咒术师求婚,对咒术届一知半解,对人类的态度也很奇怪。
气温升高了。
观铃:“你暗恋他?”
气温更高了。
观铃:“我不会对有主的实验体下手啦?父亲大人说抢占别人的课题是为人所不齿的。”
漏瑚:“你站在人类那方?”
观铃瞪大了双眼:“你在看不起谁?”
她左手上的术式已经蓄势待发,语气却仍旧平静:“我讨厌那些低级的咒灵,也讨厌那些自视甚高的人类,虽然现在研究特级咒灵的构造仍然有些早,但父亲大人在上,他会理解我珍惜实验体的心情的。”
花御站在观铃和漏瑚中间试图调和:“等……”
“月祭·钵。”
如同凝聚的台风般肆虐的咒力席卷了漏瑚的身体,尽管预测到了对方的攻击路数但仍旧被绞碎了一条胳膊的漏瑚也兴奋起来,周遭的空气温度陡然升高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
“火砾虫!”
铺天盖地的紫色飞虫从漏瑚的头部飞了出来,而漏瑚也借着火砾虫的掩护向观铃袭击过去。
“月祭·仓!”
察觉到飞虫危险性的观铃用自己的咒力形成了牢笼,试图阻挡它们的靠近,但突然爆炸的火砾虫着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术式被近距离破坏,漏瑚本人也冲了过来。
对方的体术不算太强,和中原中也比起来。
观铃还算轻松地挡下了对方的攻击,想要再次动手时却被突然出现的藤蔓阻止了。
出手的是花御。
观铃盯着对方看了两秒,然后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哦,暂且休战。”
观铃重新躺在了沙滩上,说:“如果他是漏瑚你的课题的话我就不插手了哦?”
漏瑚远远地哼了一声:“我要亲手杀掉那个名为五条悟的人。”
“理由呢?”
“当然是为了完成人类的进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