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祁对萱后没有什么好感,林宛意一个到上京还没有半年、连萱后长什么模样都没有好好瞧过的人对萱后更没有什么印象。
更何况还大出血了一把,今日的寿宴得吃回来。
被宫人领着入座后,林宛意发现她们坐得这个位置离萱后的主坐位置不远不近,既没有太靠前也没有太落后。
现在宴席还没有开始,桌上摆了些点心和水果,受邀而来的夫人贵女们瞧着有些眼熟,都是上次在冬猎见到的那一批。
夫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谈论首饰、服饰,贵女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话,说到兴头上还会跺跺脚,叫人瞧着就觉得十分鲜活。
眼下其他皇子都还没有到场,席上又都是女子,一眼瞧过去,只有微生祁一个男子,打眼的紧。
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夫人贵女们都不约而同的避开她和微生祁坐的地方,林宛意也没有觉得自己被上京的贵女圈屏蔽了,相反还乐得自在。
她好像知道萱后在自己唯一一个儿子出了这件事还有心情办生日宴的原因了,怕不是要给自己儿子娶皇子妃?
转着脑袋打量了一圈,发现上次来时还点着的香炉居然一个都不在了,她可是听去库房拿礼物的小厮说了,往年萱后的生辰微生祁只是送了礼人都没有到,也就是说,萱后并不知道今日自己和微生祁会来。
但是宫抚宁中依旧没有燃着香炉,轻轻耸动鼻子嗅了嗅,她连一点香薰的味道都没有闻到。
不得不说,萱后儿子残了,但是做人是真的滴水不漏、八面玲珑。
“今日抚宁宫中居然没有燃香。”
微生祁原本想向往年那样送了礼告病不来的,但是看王妃小财迷不能吃一点亏的模样,还是来了。
一入抚宁宫,他的注意力就在林宛意身上,看身边的人转着脑袋打量抚宁宫的摆设,微微上扬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对那些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又快速掠走的视线完全无视。
按照记下她视线停留较久的摆模样,准备回去就换个一模一样的,如果没有就仿一个一模一样的。
等王妃打量了一圈,往自己偏头时,微生祁上道的凑过去听王妃想说什么。
他想了很多,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小王妃居然会说这个。
看着微微仰着头,满眼都是自己的王妃,微生祁想,自己送到岳家的东西是不是少了啊,盘算了自己的私产,大手一挥,决定再送一批物质过去。
王妃身子不好,在上京放在金玉窝里养着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咳嗽的,在西北是怎么好好长到怎么大的?
缺药材?送!
缺衣少粮?送!
微生祁轻声道:“许是你上次来让她记下了,这宫中上上下下但凡有点身份人的喜恶,萱后心里都门清。”
他意有所指道:“不像我,此间浮世,只记得住一人的喜恶。”
林宛意看着微生祁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没有听懂,微生祁也不觉得自己的情话白说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嘴,再说就是了。
一手执起玉箸,另一只手轻轻扯住袖子,给林宛意夹了菜,菜还没有送到她的碗里,就被林宛意半道截胡。
林宛意弯腰叼走玉箸上的梅子膏,鼓着腮帮子,挑眉看着微生祁,无声道:怎么了?难道不是喂我吃的吗?
微生祁放下玉箸,轻轻摇摇头,道:“怎会?”
视线落在林宛意鼓起的腮帮子,又落在上了点口脂的唇上,又想起上次被磕破的小口子,眼神晦暗不明。
他叫暗一买了相关的书籍,也不晓得暗一经历了什么,把书拿给他时,冷冰冰的暗卫耳朵都是红的。
后来,他偷摸翻了一下后,啪的一下面红耳赤的合上书,书里的内容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林宛意感觉到微生祁停留在自己的唇上,视线是和他病弱的身子比起来少有的炽热,被这样的视线看着,咀嚼的动作也减慢了几分,整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又想到微生祁那天吻完后的表情,又大着胆子回看过去,吻是两个人一起亲的,没有道理就她一个人被盯得害羞。
这次宴会的主人萱后是什么时候来的,林宛意和微生祁谁也不知道,这次生日宴会明面上瞧着是萱后生辰,背地里却是给五皇子想看皇子妃。
宴会上推杯换盏,夫人贵女动作间甜腻的香气散发到宫殿中,加上地龙怎么一轰,瞬间就上头了,林宛意的嗅觉本来就灵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都红了。
微生祁叫站在身后枯站了许久的宫人去个萱后说一声身体不适后,就带着林宛意离开了。
走出宫殿大门,林宛意还没有好好感受一下凉爽,就视线一黑,耳朵紧紧贴在小夫君的胸膛上,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一件大氅罩一个人还绰绰有余,但是在穿着的时候罩另外一个人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露出老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