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意在微生祁推开门进来前还担心屋内热,又不常开窗味道出不去,下意识嗅了嗅空气中有没有铁锈味,嗅了几下才发现自己这个举动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在刚才的动作不大微生祁应该没有注意...吧。
微生祁目力极佳,平时因为各种原因又喜欢琢磨人的面部表情,怎么可能没有看见林宛意的小动作,进门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又想,是自己魔怔了。
王妃的嗅觉在灵敏也不会在他沐浴更衣后还能再闻到气味吧。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后,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夜间凉,原本林宛意是不想让微生祁晚间去皇宫的,但是捺不住她这小夫君行动力极佳,和她说了句要尽快把这件事办妥后,就去了。
林宛意心中又欢喜又担忧,只得叫厨房煎上一副预防风寒的药,待微生祁回来后喝下。
微生祁把大氅挂好,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厨房那边得了王爷归家的消息,也是担忧王爷夜间出府恐染风寒,急急忙忙的端着王妃吩咐的那一碗预防风寒的药来了。
药端上来的一瞬间,微生祁还以为自己就出门拢共两个时辰不到,王妃就生了病,他在心中思衬此次西北之行得再规划一番,直到那一碗药被放在自己面前,才意识到,这碗药是给自己喝的。
只是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喝药?
这个在想法刚在脑中浮现,坐他对面的林宛意就说了,“夜里凉,纵使穿得再暖和也比不上屋里,担忧夫君染上风寒,便叫厨房煎了一幅预防风寒的药。”
她原本是想坐在微生祁身边的凳子上,但是微生祁却避开她坐在她对面了。
原本林宛意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微生祁几口把药喝完后温声解释说:“夜里凉,我在外面到底是走了一圈,身上难免带了些冷意。”
林宛意懂了,她这小夫君是担心她的身子,怪不得才进屋子就把大氅解下挂得老远了。
待喝了药,微生祁又把在宫里发生的事挑着重点讲了一番,二人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微生祁的嗓音有些发懒,道:“三日后便出发了。”
他转身看着林宛意,勾唇一笑,眉眼舒展,烛火朦胧间哪里又往日的病弱模样,真真是叫人移不开眼,尤其是好颜色的林家人。
两人自从冬猎回来后就盖的同一床被子,情窦初开,又已经成了亲,但到底是顾忌着对方的身子,有贼心没贼胆,盖着被子纯聊天。
就连亲吻都只有一次。
林宛意舍不得枕在微生祁的胳膊上,小夫君这个身板,真怕给他压碎了,只是捏着他的里衣袖子,平日里都是抵这人的肩膀入睡的。
微生祁出门前她对三日后就可以启程回家简直可以说是欣喜若狂,但是等人出门后,大脑安静下来,她又想,毕竟微生祁和她展现在外人眼里的身子都弱,要是皇帝答应了,要她是皇帝就不会答应小儿子这个简直可以说是玩命的请求。
但是她听见微生祁说:三日后就可以启程了。
说不开心是假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跳动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许多,
林宛意仰头就看见微生祁笑成这样,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这人怎得笑的如此好看,真真是叫人舍不得移开眼。
微生祁伸出手,用指骨轻点林宛意的额头——伸出手时还特别小心不让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避免被里的暖气泄漏冷到王妃。
林宛意眨眨眼睛,微生祁的指骨轻轻点在额头上一点都不疼,她没有避开这个动作,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微生祁,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怎么了?
微生祁收回手,即使他很小心控制自己的力气,但是在收回手的时候还是看见自家王妃额心自己刚才用指骨点过的地方有些红。
也太娇气了一些。
纵使他没有去过西北,但是也看过不少游记、杂书,甚至还派人在西北边境考察过一番,得到的消息无非都是酷暑严寒,更被说还经常刮大风,风一挂就卷起细沙直往人脸上砸。
因而西北的百姓在大风天气都喜欢带面纱、幕帘挡风沙。
王妃的脸如此娇嫩,他那未曾谋面的岳父岳母、兄长定然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照料家中独女\\小妹。
盘算了库房里的存货,微生祁想,也不晓得岳家喜欢什么,要不还是全部换成银子、药材、粮面好了。
在心中盘算了一遭,便不在想这些。
他对林宛意说:“我想要些奖励。”
奖励?
林宛意也想不到要给微生祁什么奖励,但是她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想要做。
她弯曲手臂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在微生祁赫然睁大的眼神下,亲上那张自己看了小一盏茶时间的唇,贴了还不够,又或者是想到了话本子上的内容,舔了一下他的唇后就像离开。
做了坏事那能那么容易离开,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