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的人生。”
茶碗中澄黄的茶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清亮,傅以诚抿了一口,继而放下手中的茶碗,浅浅笑着:“但在我们年轻的人眼中更多的是探究,好奇着他们的脚步将要去往何方,猜想着每个人身上的故事,幻想着自己若是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生,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徐念之点着头连忙附和:“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还跟我闺蜜说要是能体验一下别人的人生应该也很有趣。”
“但其实体验过别人的一生之后,还是会更喜欢自己平淡的生活。”傅以诚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说着。
徐念之点着头想,也是,体验别人的人生,他更有发言权。
突然她拿起自己的包挡在傅以诚的面前。
傅以诚有些诧异地回过头问:“怎么了?”
“你还是把口罩带上吧,十一点钟方向,好像有两个小姑娘在拿手机拍你。”
“好。”傅以诚听话的戴上口罩,“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徐念之眼珠转了转:“有个地方应该人少。”
巍宝山的灵官殿院内,四百多岁的山茶树依旧繁花盛开,热烈明艳。
徐念之抚摸了一下粗糙的树干,那丝丝纹路都是时光的痕迹。她找了一个不错的角度,把这春日美景连同古老的飞檐一起拍了下来。
两人走走停停,并没有刻意地想要将所有宫殿探访一遍,主打一个随缘。
“我发现你拍照技术真的很好,每张照片都很有故事感。”
“是吗?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是在杂志社的缘故吧,习惯了用一张图片讲一个故事。”
“之前?”傅以诚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
“嗯,来大理之前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自由人喽!”她眉眼飞扬,语气中满是愉悦。
“那可要恭喜你了,脱离苦海。”傅以诚打趣道。
下山路上碰巧经过道源殿,徐念之在拍山中景致时,一位道长刚好站在殿门前。
“两位若是走累了,可以进来喝杯茶。”道长穿着蓝色道袍,和善地笑着。
徐念之看向身边的傅以诚询问他的意思。
傅以诚拱手行礼:“那就叨扰道长了。”
院中浓荫蔽日微风阵阵,偶有几声婉转的鸟鸣传来,给寂静的山野添了一丝生机。
杯中的热气徐徐飘向空中,混着风中树叶和泥土的味道。
“多谢道长。”徐念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清茶的香气顿时萦绕在口舌之间。
“两位是从哪里来的?”道长开口问道。
“杭州。”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却都没想到说出来的会是同一个地方。
“你也是从杭州来的啊?”徐念之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傅以诚缓缓点头:“我平时不工作的时候都住在那边。”
道长眼睛在他们面上略略停留,眉眼间有几分笑意,手上动作未停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挺好,有缘分。”
是挺有缘分的。
捧着茶杯的两人心里暗暗地想。
“难得今日有缘与二位同品一席茶,贫道就想啰嗦几句。小伙子,郁结从心起,凡事能看得开最好,看不开的时候也不要拒绝与身边人倾诉。坚强固然好,但偶尔的软弱也未必是坏事。身处浮华人世有些恶语让它穿耳而过就好,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需保持本心,清风自会来。”
傅以诚谦恭静听,面上始终带着笑意:“多谢道长,晚辈记下了。”
“道长,那我呢?”徐念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道长笑了笑,慢悠悠地说:“小姑娘别急,你想要的很快就来了。虽然会有些意外,不过你天生运气好,这些都毋需担心,只一点,遇事别逃避,顺其自然,良缘与机遇都会来。”
良缘和机遇?徐念之心里犯起了嘀咕着。
两人辞别道长,顺着小路下山。
路过被树叶铺满的石阶,看到一只黄色的小狗卧在上面昏昏欲睡。徐念之轻手轻脚地走到它身边坐下,伸手轻抚着它有些硬的毛。小狗只是稍稍抬了抬眸,而后又重新闭上眼睛随她抚摸着自己。
傅以诚也随意坐在小黄狗的另一侧,伸手点了点它湿润的小鼻子。
见他手上动作温柔,徐念之有些好奇地望向他,“从道源殿出来你就没有说过话,在想什么?”
“在想道长刚刚的话,让恶语穿耳而过,我每次都这样告诉自己,可每次总还是忍不住把那些话记在心里。”
徐念之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虽然不追星,但也知道网上那些键盘侠骂起人来有多难听。自己之前也经历过帮着喜欢的博主说了两句话,就被不同理念的人追着骂了好几天恨不得把微博都卸载了,他们这些风头正盛的大明星,每天面对的这些恶评不知会有多少。
“我之前对你了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