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还挺会照顾人。”陆暮也不知道说什么,干笑了两声。
黎清浅撇着嘴看他,幽怨的跑回床上。“我不明白,她来这趟是干嘛?我和她又不熟,就算有关系,也是被害者和加害者的关系。”她趴在床上,滚了一圈,碰到被子底下盖着的书。
“哦,陆暮,你的书。”她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书,于是翻开被子来。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了。”陆暮站起身,准备接书。
黎清浅呼的一下掀开被子,猛的看见散在那的手绳。
“啊!”她惊呼一声,又猛的将被子盖上。
“怎么了?有什么?云太妃悄悄往里放东西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从被子下抽出书来,递过去,却是不肯掀开,明显的有什么不能看的。
陆暮看着方才漏出来快递盒一角的地方,默默挪开了眼。
“没事就好。”
......
“纪姑娘。”云太妃又来了,这是她连续打卡的第五天。
要说第一天她会来找黎清浅,或许是一时兴起什么的,可是每日都来,黎清浅便也琢磨出不对来。
“云太妃。”她抿唇笑了笑,倒是没有之前向陆暮吐槽的苦瓜样,至于对方到底要做什么,就不知道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纪姑娘今日可好些了?”云太妃坐到黎清浅的旁边,朝她搭上手去,瞧起来相处很是和谐。
“谢太妃关心,太子与公主殿下寻来了良药,今日虽才第七日,却是已经大好,正常的活动已是无碍。”她放下手里陆暮特意寻来的话本,一个人呆着,除了看话本,她也没有事情做了。
“姑娘似乎很是喜欢看话本子。”
“是啊,只是这些话本的题材实在是太过于限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遇见穷书生,拼上全家为爱铺路,就是什么精怪与书生的故事,偶尔倒是有些精彩的想象,不过也只能看个乐子。”
嗯,精彩的想象是书生变身霸总后的故事,纯纯霸总小说,比前半段好看,毕竟土的不爱看,土的上天的得看看。
云太妃笑了。“是啊,爱情总是那么美好。”她又开始了自己的洗脑,好在黎清浅已经把她的描述当成了更加土的故事,习惯了这个折磨。
“姑娘在这儿住的可习惯?”云太妃起身,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她抬头看着房梁与窗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黎清浅没有回头,只是从镜子里,看着还能瞧见的云太妃。
大约是以为黎清浅真的没有关注她,云太妃的袖子在经过一个花瓶时微小的动了一下,然后她再继续晃悠着。
“习惯,四处奔波惯了,没什么不习惯的。”黎清浅扯了扯嘴角,知道云太妃忍不住了,没白费她特意将最好藏东西的花瓶,挪到能从镜子里看见的地方,云太妃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待,选择了那个花瓶。
云太妃慢慢的回到黎清浅的旁边,手叠在身前,端着架子保持着礼仪。
“习惯就好。”她顿了一下。
“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姑娘了。”
“太妃慢走。”黎清浅送云太妃到门口,目送着一群人跟着她离开。
直到一群人消失不见,黎清浅朝四周观察了一眼,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从瓷瓶里翻出了那个东西。
“这什么丑东西。”她左右的打量着手里的娃娃。“这种手段,还在用?”
娃娃的背面写着陆淮与云太妃以及他们的生辰八字,当然,这是黎清浅猜的,她可看不懂这些,但按电视剧来说,连着的一定是生辰八字。
她将娃娃换了地方,却没有告诉陆暮。
毕竟陆暮不会让她去做这种有危险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们将这事拦截下来,瓷碗的事情也永远不会有突破,永远会以意外来定性,流言里,还是太子无能,这点细节都做不到。
等明日,明日云太妃来找茬,一定会带来许多人,然后再意外的翻出来这娃娃,虽然套路很老套,却是奏效。
太子的心上人心思歹毒,对方只是因为生病而伤害到她,她就要诅咒他们。
黎清浅想着,大约是这样,她或许是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恶人,太子的心上人是恶人,那太子呢?本来就有前面那档子事,太子又对纪姑娘极尽宠爱,那太子可就难说了。
她可没忘记,云太妃疯病时,喊着陆淮才该是太子,啊,虽然有些降辈分了。
黎清浅呼出一口气。“倒是难为云太妃还来装模作样了五天。”
明日,等明日,所有的一切都要被推到云太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