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多是年轻的小宫女,见黎清浅眼眶含泪,一时也有些动容,连忙的点着头,表示自己支持。
黎清浅又扭头看云太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云太妃就是想拒绝也难,正想着理由,黎清浅便拉着她走。“走吧太妃,再晚些殿下就该回来了。”
院门口还有侍卫丫鬟守着,见这一群人出来,有心拦着。“姑娘,您身子未愈,大夫不让您随意走动。”
黎清浅皱眉瞪了拦路的侍卫一眼。“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过是去寻个东西,马上就回来了。”说罢,她便离开。
侍卫虽是着急,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为了不让太子回来时怪罪,他也只能去与太子禀报。
“这...姑娘的簪子落在了何处?早些寻了早些回去吧。”
“我也不知道,当时太妃忽然冲过来,或许是倒下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也可能是挪动的时候掉的,总之我并没有印象。”她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找了一圈。
“就当时的情况,也就只能落在这附近,难不成是将我安顿在屋里时,放在了屋里?”黎清浅有些为难的看向云太妃。
“太妃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姑娘都曾在这儿住过。”
闻言,黎清浅低头笑了笑,虽然事情实在是过于顺利,顺利到不像是她能够做到的。
她抬脚,走进房间,屋子里只有她们俩人。
黎清浅回头看了一眼,,虽然这有些蹊跷,却是已经来不及反悔了。
“按道理说,如果是落在了地上,必定会被人发现,既是没有一点消息,那就是落在什么角落里了。”她绕着房间看了一圈,簪子没看见,当然,根本就没有什么簪子,不过却看见了角落里残缺的布料,与她房间里发现的娃娃似乎是同一块。
不过并没有看太久。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虽然自己是突然提出要来,做那种东西的材料,也不该正大光明的放在这地方,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一眼,或者说,生怕我反应不过来一样。黎清浅在心中琢磨,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果然是病了,走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累了。”黎清浅蔫蔫的,像是累坏了。
“都说了姑娘不该这么走动,非不听,不若早些回去歇息吧?”
“可是这簪子,今日是必要找到的,还是先坐会儿,等下再继续找吧。”她顿了顿。“不知能否讨碗水喝?”
云太妃当然不会拒绝,便吩咐丫鬟倒水去,却也只是吩咐丫鬟倒水,屋内还是只有她们俩人,就像是在配合黎清浅的计划一般,将房间里的人清的干干净净。
“云太妃平日,不喜欢丫鬟跟着?”
“是啊,人多了看着烦闷,还是人少了好。”她放下茶碗,里面泡的不知道是什么茶叶,却是用的木碗。
黎清浅只能安慰自己,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只能赌云太妃和她面上表现出来的一样傻。
“说起来,太妃当日是为何要找太子?”
云太妃愣了一下,又低头掩饰自己的动作。“不大记得了,原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后面发了病,就忘了。”
“那太妃所说的,太子不是太子,我的太子,是什么意思?”
黎清浅看着她,被问到的人低着个头,右手扣着左手,似乎很是紧张。
“我记得太妃还说,好太子,什么时候将娘亲接回去?我脑子不太好,一直不明白,太妃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太妃就只有淮南王这一个儿子吧?”
云太妃还是不说话,只是手上越来越用力,常年保养的指甲扣进肉里,手臂也有往后探的趋势。
黎清浅警惕了些,嘴上却没有停下,她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自己就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想做到什么,就真的做到什么,云太妃是不是真的会傻不愣登的暴怒起来。
她有些兴奋,呼吸都重了起来。“我听说,枫客山上的人,一般不喊太妃为太妃,而是云妃娘娘,可是云妃并不是太妃,太妃前些日子和我讲的故事,也不是自己的故事。”
云太妃的身子已经抖了起来。
“云妃娘娘是当年的何家嫡女不错,可是云太妃你姓云,是先皇时的云才人。”
“你胡说!我就是云妃!”
云太妃猛的抬头,眼睛里已经冒出了红血丝,脸上也泛着红。
她又发病了。
“我没胡说,虽然不知道太妃是出于什么目的,还特意备了瓷碗要害我,但太妃的身份,我还是清楚的。”黎清浅边说边退,喊着。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纷纷跑进来,看见的便是云太妃掐着纪姑娘的脖子,而纪姑娘满脸通红。
“是你,肯定是你,小贱蹄子!太子怎么会是陆暮!我杀了你,一切就能变回原样了!”
黎清浅瞟了一眼挤在门口拥进来的太监宫女,手上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