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赢了一场仗的痛快,让他们高兴高兴;有时吃了败仗,也会沮丧,但是会向他们再三保证,自己会振作起来,会把他们那份一起努力,带着他们一起凯旋。有时士兵们想家,士气有些低迷,她被带动得也有些低落,虽然她向他们表示要坚强,努力打仗,凯旋之日就是回家之时,在外打仗是在保护家人不受难,但是她也想家,想父亲母亲,她就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向心底的他们诉说自己的思乡之情。对于伍捷来说,当年对于罗霄的留恋,早已随着出征在外,慢慢地消失了,他早已从一个具象的人,一个她早先满心喜欢的人,变成了一个无话不谈的老朋友,变成了和她已经牺牲的挚友一样珍贵的存在,代表着她的过去,代表着她经历的过往。他不再是她心底的执念了,他已经成为了一盏灯,一盏和她无数的好友共同组成的灯,照亮着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路。
伍捷的思绪渐渐收了回来,她想现在她不应该难过,也不应该流泪,他还活着,这就是件好事,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他本命不该绝,不是吗?更何况人家可能根本就不记得她呢!她一下子就想通了,努力地把眼泪憋了回去,抬起头,对着罗霄,扬起了真诚的微笑,说道:“罗公子,谢谢你,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罗霄看她如此客气,认定她是不认识自己的,心中难免有些伤感,情绪有些低落,不想和她如此生疏,忙答道:“姑娘,不必如此,你好生修养便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伍捷看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沮丧的,实在看不懂,加上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实在没有精力,只想立刻休息,便向王环说道:“王姨,我现在有点累了,可不可以现在喝碗药,就休息呀。”王环听了,连忙赶了两个年轻人出去,说着:“别矗在这里了,小捷要休息了,一个人盛碗药给我就行了。”两人就被赶了出来。王朔手快,连忙盛了一碗药,递给了王环。王环就半搂着伍捷,给她喂药,伍捷喝完后,王环就扶着她,让她躺下休息了,自己便拿着空碗,将门掩上,出来了。她一出来,看见俩人像是在说话,就没打扰,自行休息去了。事实上,两人是在争执,罗霄问王朔:“为什么不把真实情况告诉她?”王朔苦恼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伍姑娘她想不开吗?她当时刚醒,啥也看不见,要是再告诉她,她以后再也不能练武了,要是受不住打击,寻死怎么办?”罗霄为难地说:“那现在和她说能好,之后她发现好不了,那不是先给她希望后又活生生地掐灭吗?那时你觉得她就能受得住?”王朔心想,确实不妥,有些纠结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罗霄想了一想,说道:“你先让她养几天,等她恢复个几天,在施针之前单独跟她讲讲,记住先跟她道歉,再讲。她是个要强之人,想必刚开始会纠结几日,希望她之后能想通吧!”王朔听后,点头答应,叹道:“希望如此吧!”两人说完,吃了点饭菜,罗霄便回家休息了,王朔也回房休息了。
大概子时,王环醒来起夜,经过客房时,索性进去看看伍捷睡得是否安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谁知当她蹑手蹑脚地进去时,就看见伍捷没在睡觉,而是正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她过去问她:“怎么啦,怎么没睡觉?”伍捷不好意思地说道:“饿醒了,但是大半夜的,也不好惊动你们,就只好看着屋顶数山羊,把自己催眠睡着,谁知道还没催着,王姨你就来了。”王环抚摸着伍捷的头发,温柔地说道:“这有啥的,下次饿了、渴了还是要更衣,随便啥事直接叫,王姨都在哈,现在王姨就给你热粥去,等一会哈,乖。”王环说完就快速地去厕所解了手,便去厨房热粥了,不大一会儿,就端着粥来到了伍捷房中,每一勺粥都边吹边喂,伍捷既感动又不自在,既感动她想娘亲一样照顾她,又别扭好像自己是个小孩子一样,哎,她又想娘了,真希望自己能早点康复,早点回家报个平安,省得爹娘惦记自己。不过到底是喝完了。喝完后,伍捷闭上眼准备休息,王环给她掖了掖被角,拿着碗出来了。把碗放在厨房后,王环就回房休息了,伍捷也已睡熟了,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