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仰天大笑,走进大火之中,“那就让这里一起覆灭吧!”
云郯欲冲上去将那人救出来,“快灭火,不能让他死!”
“殿下,您不能去。”夏长风拦住云郯。
正在这时,三根飞镖穿过斗篷人的脖子,斗篷人躺倒在地,头颅与身体分离。
云郯震惊地回头看向飞镖飞来的方向,随即冲了过去。
“你们先将这里的火灭了,其余人跟我走。”夏长风正欲带人追过去,不料地下城开始坍塌,脚下的流沙不断陷落,“大家快离开这里!”
夏长风一众人爬出地下城,看着身后的地下城瞬间变成废墟,渐渐陷入流沙之中,不由为之一惊。
另一边,云郯被引入了东海之滨,激愤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海水漫过云郯的脚,海潮退去,沙滩上留下了一句诗:烈火飞纵起,折颅送友人。
云郯通红的眼底泛起泪光,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随即振剑劈向海水,剑刃划过沙滩上的字,飞插入海边的礁石里。
云郯瘫坐在地,双手浸入冰冷的海水。
“殿下!”远处的裴楚绪奔来,跪坐在云郯身边,抓住云郯的手。
一旁的夏长风匆忙赶来,“殿下可有受伤?”
云郯摇了摇头,任凭海水彻骨的冰冷袭入身体,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殿下,海水要涨潮了,快起来吧。”裴楚绪的双手紧握着云郯的手。
“来人,扶殿下回去。”夏长风喊道。
云郯起身,摆了下手,“不用,官银保住了吗?”
“殿下恕罪,整座地下城都被飞火炸毁了,所有官银、兵器都沉入了地下。”夏长风跪地请罪。
“不怪你,飞火本身便与普通火药不同。”说完云郯便往回走去。
云郯来到地下城的出口处,见地上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静静地凝视着地面。
“殿下,此次是属下失职,现在地下城陷落,所有证据都被销毁,我们该怎么办?”
“长风,他们建造这座地下城便是为了方便销毁证据,所以你不必自责。更何况我们救出了百姓,结果也不算太坏,你说是吧?”云郯安慰夏长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回县衙。”
知府县衙。
裴楚绪为云郯披上黑狐裘后,便坐在一边温酒。
“长风,户部尚书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回殿下,当今户部尚书谢无垠,素来不喜朝中党派纷争,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其胞弟谢帜今年中举,便能接任岭州知府之位,这都是得益于谢无垠在朝中走动,为其胞弟笼络人脉。”
“与谢无垠平日里来往的官员可有调查?”云郯接过裴楚绪递来的酒瓶,外面包着一层布巾,云郯边隔着布巾暖手边看着眼前的地图。
“回殿下,谢无垠常借风流之名去流芳阁与官员们会面,其中大多数都是祁王党派,也有一部分是东方氏党派。”
云郯打开酒瓶,喝了口酒,顿时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继续盯紧谢无垠,近日来他的所有举动都要上报。”云郯顿了会儿,继续道:“还有,派人盯紧东方曜,他的一举一动也要如实汇报。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是!”夏长风听见“东方曜”的名字后,心里一怔,“殿下,是怀疑东方大将军也与此事有关?”
“本王……还未确定。”云郯顿了下,又喝了口酒。“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云郯正欲起身,却踉跄了下,只觉得目眩头晕,裴楚绪急忙扶住云郯,“殿下,怎么了?”
云郯看着裴楚绪,脸颊上的汗水不断滑落,突然晕了过去。
“殿下,殿下,快来人!快来人!”
片刻后,医师来到房间为云郯诊治,云郯嘴唇鲜红,身体滚烫,脖颈后出现大片红肿。
“医师,殿下这是怎么了?”裴楚绪焦急地问道。
“殿下,应是中毒了。”医师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是南疆的□□。传闻南疆人擅长养蛊制毒,只需将赤尾蝎放在皮肤上,咬一口,先是芝麻大小,而后伤口便会逐渐红肿,中毒者会产生幻觉,全身发热,若不及时解毒,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不知医师可有解毒之法?”
医师无奈地摇头,“微臣只能施针为殿下暂缓毒发,这解药恐怕只有南疆人可以炼制。”
“南疆人……”裴楚绪不禁皱起眉头。
“听闻湘贵妃出身南疆王室,不妨去向湘贵妃求取解药。”医师提议道。
“你退下吧。”
“臣告退。”
裴楚绪跪坐在床边,为云郯擦拭脸上的汗水,“殿下,我们明日便出发回云都吧。”
云郯微睁着眼睛,嘴里喃喃道:“好……”
第二日,云郯一行人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