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对着中间的诗帘嗤之以鼻。
“烈火飞纵起,折颅送友人。”郑凌云喃喃说道,随即轻笑了下,“不知崔兄对这句诗是何看法?”
一旁的崔疏思索了片刻,“依我之见,作诗之人恐怕心性孤傲,欲借此诗挑衅他人。不过此诗属实有些细思极恐,实在不便多做评说。”
“哈哈管他是何意思,崔兄,难得来一趟流芳阁,今夜你我定要不醉不归!”郑凌云举起酒杯敬酒,崔疏笑着碰上酒杯回敬。
不久,二人便喝得酩酊大醉,四处走荡。
二人走上二楼,婳鸢从一旁路过,郑凌云伸手调戏了番,醉意道:“不知娘子可否赏脸喝一杯?”
这时门口的云邠见状,握拳欲上前,却被夏长风拦住,“殿下不可,那位赭衣男子乃是荣阳郑氏的七公子郑凌云,旁边的玄衣男子是清河崔氏的十一公子崔疏,两家长辈都是朝中元老,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
云邠用力推开夏长风,“夏长风,她若是出什么事,本王唯你是问!”
云邠一转头,发现婳鸢不见踪影,周围也未曾看见郑凌云和崔疏的身影,不禁慌张地冲上楼寻找。
这时,楼上传来女子的喊叫声:“不好了,走水了!快来救人啊!”
云邠抬头望去只见顶楼燃起烈火,火势迅速蔓延至三楼。云邠顿了下,随即冲上顶楼。夏长风跟了上去,上楼的时候碰巧看见裴楚绪混入人群下了楼。
来到顶楼的云邠四处寻找着婳鸢,看到茫茫大火中掠过一绯色身影,欲追过去的时候,被大火燃烧着的一根房梁木掉落在地,拦住了云邠的路。
“婳鸢!我来救你了。”云邠鼓起勇气,用衣袖捂住口鼻,正欲冲进去,却被夏长风从身后打晕。
“殿下,对不住了。”夏长风扛起云邠便离开了流芳阁。
出了流芳阁的裴楚绪,一路跟随面具男子来到一处赌坊,裴楚绪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写着“垣狩坊”。
“大大大……哎!又输了……”裴楚绪踏入垣狩坊,四处观望,身旁的人高声下注。
周围的陈设不是弓箭,便是兽皮,明明是赌场,却像极了……一处狩猎场。
这里的人个个满面涨红,心潮澎湃,有些人花光了身上的钱财却依旧没有收手的意思,有些人连连赢钱,愈发得意。他们的眼睛里透露着野心和贪婪,如野兽猎食,如猎人狩兽,一旦开始了猎杀,便不再轻易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