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殿下好雅兴啊!”仇公子前倾身子,俯视着底下的云郯。
话语一出,周围的贵族们纷纷向下看去,面面相觑。
有些轻笑着议论敬王:“依我看呐,敬王殿下并非如传闻中那样,不过也是一纨绔。”
还有些默默地离开了看台,生怕被发现了。
云郯嘴角抬起,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仇公子,别来无恙。”话音刚落,云郯便走上台阶。
“快坐,今日可是有一出好戏。”仇公子满眼笑意,看向擂台上的裴楚绪。
“哦?什么好戏。”
“敬王殿下可有看过人兽厮杀?”仇公子注视着裴楚绪的眼睛,像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里明明满是恐慌,却还要强忍着。
云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擂台,只见巽乙紧握双拳冲向裴楚绪,裴楚绪一怔,正欲飞身跳上断壁,却被巽乙一把抓住脚腕,强行拉了下来。
云郯随即起身,跳下断壁,飞身踢向巽乙。
巽乙被踢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血。巽乙抹掉嘴角的血渍,站了起来,眼里透着笑意,那是野兽碰到猎物的贪婪,亦是野兽碰到对手的惊喜。
云郯将裴楚绪扶至一旁,自己则迎上前。
看台上的贵族们见此,顿时轰然。
“敬王!敬王!敬王!”
云郯环顾四周,突然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袭金黑色长袍,乌黑浓密的狐裘领将那人白皙的脸庞衬得无比尊贵。那人上扬的眉眼处透着几分讥笑,轻笑着看向云郯,“皇兄,你怎么沦落至此了呢?”
这时,裴楚绪走近云郯,悄声道:“殿下,这是陷阱。”
正在这时,远处的巽乙趁机拿下墙壁上的流星锤,扔向云郯。
云郯随即搂住裴楚绪的腰飞身疾走,躲开了流星锤,云郯趁机拿下墙壁上的银剑。
流星锤拴住云郯的银剑,二人对峙,巽乙随即收回流星锤,眼见云郯和巽乙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云郯咬紧牙关,转腕收剑,强行用内力砍断铁链。
云郯迅速拉过流星锤,扔向巽乙,只见铁锤猛然砸中巽乙的胸口,巽乙被强大的力量推向墙壁,滚落在地。
云郯侧眼看向仇公子,抱住裴楚绪飞上断壁,转瞬手里的银剑便飞向仇公子。
剑刃划过仇公子的鬓边,一缕发丝随风飘落,剑锋直插身后的虎口。
仇公子的眼球一震,额边流下一滴汗珠。
整座垣狩场内顿时乱成一片,众人欲惊慌逃离此处,却发现大门紧闭。
云邵镇定地看向云郯,又看了眼仇公子。随后笑着走向云郯,“皇兄,你这是作何呀?”
云邵故意说了句:“你怎可对舅舅的人刀剑相向呢?”
云郯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似是早有预料。
云郯走近云邵,二人相视,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怯,云郯低声道:“九弟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云邵露出一副得意的面容。
云郯忍着心中怒意,笑了下,“九弟好计谋。”
垣狩坊外,夏长风看了眼天上的弯月,乌云渐渐掩盖住月亮。
夏长风示意远处的侍卫包围垣狩坊,自己则带了一队侍卫冲进赌坊。
刚一踏进赌坊,另一拨人便将夏长风一行人围住,两波人刀剑相向。
垣狩场内,仇公子抚住云郯的肩膀,云郯瞥了眼,下一秒转身挟住仇公子。
仇公子趁机掏出匕首,划破云郯的手臂,二人打斗了起来。
匕首掠过云郯的眼睛,仇公子转腕正欲刺入云郯的双眼,这时一颗石子打向匕首,匕首掉落在地。
“住手!”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身着暗黑色铠甲,腰别银刀的男子步履稳健地走来。
云邵见此,一脸欣喜地迎上前,俯身道:“舅舅。”
仇公子顿了下,俯身道:“大将军。”
东方曜看向云郯,只见云郯通红的眼睛里泛起泪光,眉头紧锁,嘴角微抽了下,眼底藏着震怒、失望和不解。
“少岚,你的手下将此处团团围住,这是作何呀?”东方曜问道。
东方曜示意手下的人将夏长风一行人带过来,云郯看向跪在地上的夏长风,剑刃抵住夏长风的喉咙,夏长风的眼里依旧没有丝毫的畏怯。
云郯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眼眸,冷冷道:“东方大将军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东方曜顿了下,随即笑道:“这垣狩坊就是本将军开的,仇公子也是本将军的麾下。本将军出现在此处,想必也是情理之中吧。”
云郯轻叹了声,“垣狩坊之下有一座垣狩场,垣狩场中关押着一批死士,富家贵族以死士相斗为乐,以人命为赌博的筹码,漠视王法,草菅人命,论罪当诛。”
“照皇兄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