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阿钰低眉不语,双手紧紧攥着,“那义母想必也不会真的帮我,爹爹,还有望舒他们……”
裴楚绪注视着谢阿钰,只见谢阿钰原本扣紧的手渐渐松开,缓缓道:“那就依裴小姐说的来,明日我便去祁王府。”
裴楚绪点了点头,“明日,你见了祁王,只管向他说明你爹爹的事情即可,其他便不要多说。”
“好,听你的。”谢阿钰应声道,看着裴楚绪的眼神,话语里透着信任。
裴楚绪走至窗边,推开窗户看了眼外面,“时间不早了,谢小姐早些歇息,我就先走了。”
裴楚绪正欲离开,谢阿钰随即拦住裴楚绪,“裴小姐等等。”
裴楚绪挑眼,不解地看着谢阿钰,“裴小姐现在住在何处啊?”
“我……”
“不如在谢府住下吧。”还未等裴楚绪说完,谢阿钰便握住裴楚绪的手说道。
裴楚绪看着谢阿钰明亮的眼睛,笑着回道:“行!”
“从今日起,你便相伴我左右,可好?”
“是,小姐。”裴楚绪回握住谢阿钰的手,“从今日起,我便是小姐的贴身婢女,阿绪。”
谢阿钰眉眼弯弯,环抱住裴楚绪的胳膊,“阿绪,那明日你也陪我一起去祁王府吗?”
裴楚绪无奈地摇头道:“我与祁王先前见过,虽是以男装示人,但祁王心思谨慎,若是暴露了,恐怕会连累你。”
“小姐放心,一切有我。”谢阿钰顿了下,点了点头。
深夜,云都城郊外,一群腰别银剑黑衣人正聚守在辟山谷口,穿过辟山谷,便是辟山崖,垣狩场的死士被围聚在悬崖边,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巽乙扫视了眼周围,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刃,对着周围的黑衣人,高声道:“大家听着,今日冲出去,我们从今往后便是自由身。若冲不出去,跳下身后的悬崖,我们依旧可以获得自由。今日我们拼死也要为自己博出一条路!”
“巽乙说的没错!”一旁的男子附和道,“我们多少人是被迫来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今晚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大家都振作起来!”
话音刚落,周围的一众死士纷纷附和起来,从怀里掏出短刃,冲向黑衣人。
山谷前,骑在马上的仇恩注视着眼前这一幕,眼眸里透着隐忍。
这时,山谷外不远处传来飞疾的马蹄声,仇恩侧耳细听,突感不妙,骑马至谷口。
“所有人戒备!”话音刚落,谷口处的所有黑衣人拔出银剑,警觉地凝视着远处的山路。
随着马蹄声愈来愈近,一批身着墨绿色影衣的暗卫逐渐映入眼帘,仇恩紧盯着最前面的夏长风,又打量着夏长风身后的暗卫,眼角不禁挑起。
夏长风停住马,目光紧锁在仇恩身上,“仇公子为何深夜来这辟山谷?难道是奉东方大将军之命销毁证据吗?”
“夏侍卫,不妨随我进去看看。”仇恩骑马让开,示意道。
夏长风扫视了眼周围,便带着身后的暗卫进了山谷。
仇恩紧随其后,观察着夏长风身后的暗卫,“夏侍卫何时与湘翎卫为伍了?敬王殿下可知道此事?”
夏长风瞥了眼一旁的仇恩,“仇公子,这,你该作何解释?”
湘翎卫挟持住悬崖边的黑衣人,救下了死士。
仇恩淡然说道:“既然证据都摆在这里了,那夏侍卫想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吧。”
“将他们都带走。”夏长风示意道。
夏长风正欲离开,谷口的黑衣人将湘翎卫围住。
仇恩笑着看向夏长风,“不过你们貌似走不掉了。”
夏长风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仇恩,虽然戴着面具,但依旧可以看出面具下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仇公子好大的口气,若我今夜必须带走他们,恐怕你们也拦不住。”夏长风抬手拔剑,剑锋指向仇恩的眼睛。
仇恩目视着夏长风的眼睛,收起了眼角的笑意,紧握住腰间的银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气。
一瞬间,双刃相向,内力制衡。剑刃猛然擦过,仇恩和夏长风不约而同地看向飞镖飞来的方向,眼中透着警觉和震惊。
远处的松树上赫然立着一男子,一袭银装与月光融为一体,黑夜中依稀可见那人身形挺拔,凌然正气盘曲在浓密的眉宇之间。从那人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波动,稍稍对上那人的眼睛,一股压迫性的力量随即扑面而来。
“阁下是何人?”夏长风高声问道。
只见那人嘴角微动了下,腰后便飞出数支飞镖。
仇恩躲开飞镖,看向身中飞镖倒地的黑衣人,随即拔出飞镖,看了眼伤口处的倒刺。
仇恩在心里暗道:看似与普通的飞镖无异,实则飞镖内部暗藏倒刺,倒刺上抹着无色无味的毒。一旦身中飞镖,必死无疑。
银装男子飞身上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