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忽然,一只手打断了他的冥思,元凤收回手,问:“想什么呢?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临江仙子以不打扰为由早已走了,连带着天重一并消失不见。
屃遗回过神轻笑一声:“我在想,仙君若是早早听我的,用这美人计,恐怕也不用多遭受这许多。”
元凤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瞎说。”屃遗重新坐回椅子上:“就冲临江仙子这态度,仙君只管露脸,保证比什么都好用。”
“你……”元凤气急。
屃遗有心逗他,嘴角勾着笑:“我什么?”
元凤被他这一笑,脾气消了大半,也发不出火来,只能没好气道:“你全名叫什么?”
屃遗摇扇子的手一顿,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煽动。
“屃遗!”
“你姓屃?”
“你姓元?”
“那倒不是。”元凤讪讪回过头,又不是凡人,哪儿来的姓。
两人沉默下去,忽然,敲门声响起。乔喜打开门,一位自称管家的人率先走了进来,对着元凤行一礼,“仙君,仙子吩咐小人前来送衣,请仙君查看。”
一声令下,一群人齐刷刷涌入,将抬着的东西放进屋又齐刷刷退出去。元凤看着屋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衣物目瞪口呆,原本只是借着养伤的由头多待几天,这样搞得好像他要常住一般,连冬天的衣物都有。
见元凤没什么问题,管家任务完成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生怕元凤反悔又让他把东西抬回去,干脆利落得让人直呼少侠好手段。
屃遗这会儿是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要不仙君你就从了吧,我看这样你别说要找乘黄,就是让人去抓乘黄人家也不会拒绝,说不定抓住了还洗干净给你送来,多省事儿。”
被元凤给轰了出去,还扬言别打扰他养伤,他要休息。
屃遗抬头望天,四月的阳光远比三月的火辣刺眼,这样的天说要睡觉,狗都不信。
屃遗还是带着无常回到了隔壁,刚开门,无常也忍不住了:“这临江仙子做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屋内,一箱箱衣物虽比不得元凤那边壮观,但也多到令人咂舌。
屃遗煞有其事的挑起一件点头认同:“难得我们也跟着沾了光,不收白不收。”
无常习惯性的拿出乾坤袋,巴掌大的袋子在手中变大,直至能装下四五个成人才将这成箱的华贵衣物通通收进去。
“还是留两件吧!”屃遗发话,无常没有犹豫,手伸进袋子里随便抓了两件递给他。
屃遗看着衣服没有接,“给你的。”
无常瞟了一眼衣服,再和身上的一对比,“太白了!”他不习惯。
屃遗自顾自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到了杯茶,“入乡随俗,不要说白的,就是红的你也得受着……换茶!”
无常看着他那身鸦青色的外袍说不出话来,将衣服放到一边,转身给他换茶。
入夜,风微凉,几人受邀前去会客厅,刚一出门就碰到面色红润的元凤,丝毫看不出是受了伤的人。
“新物果然能治愈创伤,仙君这一身当真是灿比骄阳,无与伦比。”屃遗手摇扇子颇为捧场。
元凤倪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路过他身边时下巴微抬,鼻孔轻哼。
“你这几日话倒是多。”丝毫不见初见时那清冷冷的模样。
屃遗神色不变,嘴角却平了下来,“仙君多虑了。”
无常跟在屃遗身后,忽地感觉手臂被碰了一下,他头未动,只以眼神看过去。
乔喜慢慢凑近,悄声说道:“你这身真好看,我看你成天穿的灰扑扑的,没想到穿白色的也这么好看。”
无常:“…………”
前后四人的距离并不远,乔喜的这番话自然落入前面两人的耳朵里。
元凤微微侧首,随后又转回来,隔空传话道:“你怎么不换衣服?”
屃遗脚步不停,“太白了!”
元凤听完,回想起来,自己那一屋子衣服好像基本都是白色为主,其余色为辅。好比自己身上这一身,衣领处绣有精致云纹,袖口以鸦青色为辅,腰间坠的是深灰色宫绦,外面拢着一层浅灰色的纱衣,端的是飘然若仙,俊美清尘。只是一比对…………
屃遗看过来,元凤咻地转过来,脸有些热。
他们好像穿的情侣装……
“我们快走吧!免得让人等急了。”元凤说完脚步加快走在了人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