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行了。”
临江闻言也不再好多说什么,只吩咐人在后面跟着,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乔喜将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用一只手抓着,另一手揽着他的腰,让他上半身的重量椅到自己身上。元凤身量欣长,压在乔喜身上让他有些吃力,好在这事儿他没少干,竟也一路磕磕绊绊回到了院落。
屃遗见状也不去搭把手,晃着扇子悠哉悠哉跟在后面。
刚一进院子,乔喜就叫跟着的人回去了,只待人一走,软在自己身上的人立马直起身,惊得他结巴道:“仙仙……君,你……你没……没醉啊。”
元凤喝红的脸被风一吹隐隐有些发烫,他哑着嗓子道:“当然醉了!”
随后元凤回过头,看着那个悠闲的人拍了拍乔喜的肩膀,“你去和无常挤一挤。”
“什么?”乔喜还没反应过来,元凤便松开他,几步走向屃遗,看了他几眼。屃遗就站在原地让他看,忽地,元凤一把箍住屃遗的脖子,对着刚要有动作的无常道:“借你主子一用。”
屃遗顺着他的力度往前走,轻声道:“仙君演技不错!”
“你不救我我只能靠自己。”
屃遗轻笑出声:“临江仙子又不是洪水猛兽,仙君何至于此。”
莫说不是洪水猛兽,就是三界也难寻如此颜色的仙子,偏元凤拒人于千里之外,丝毫不解风情。
“你再笑。”元凤更加用力箍紧了他,恶狠狠道:“再笑把你扔海里!”
屃遗没有妥协:“仙君尽管扔!”
屃遗很高,差不多与自己持平,元凤这样箍着他,让他弯了脊背。月光朦胧,似给万物拢了层纱。元凤从上面看,只看得到这人的嘴唇和下巴,他皮肤很白,那颗痣近在眼前,引人遐想。元凤突然有种想舔的冲动,他急忙垂眸,可视线却又上移落在那薄唇上。
四月的天不算热,蝉鸣有些微弱,掺杂些不知名的昆虫叫声,远不如仲夏的热闹,可就在这样的凉夜里,元凤热了脸颊,红了脖颈。
有那么一瞬,他是真想掐死这个人,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光是看着就能让他乱了心跳,慌了心神。
他不懂这是什么情绪,想要把人时时刻刻栓在眼前,见不到会很想,见到了又想更近一步。就好比现在,元凤的手臂圈住屃遗的脖颈,按照平日里和乔喜的相处模式,圈住脖颈后手要摸上对方的头,然后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肆意抓揉。然而,屃遗不是乔喜,他的头也不是毛茸茸的,而是触感柔滑,如水一般,元凤手指陷进去好似拘起一捧水。下一步,应该强硬的箍着他,让他不能动弹,然后…………
脖子上的手猛地一松,屃遗诧异,就见人眨眼间冲进屋里,还顺带关上了门。
“…………”
无常和乔喜对视一眼。
“你家仙君经常这样?”无常问。
乔喜思索一番,“倒也没有经常,反而……”
“反而什么?”
“反而是最近才这样。”
“…………”
乔喜最终还是没有和无常挤一屋,回到隔壁的屋子,屃遗给自己灌了几杯茶,等嘴里没了酒味才开口道:“可有发现什么?”
夜里沉寂,偶有虫鸣。
无常左看右看,确认无人才关紧房门回答:“主子,蓬莱岛主怎会是……”
话未说完,其中意思皆心知肚明,屃遗放下茶杯,“蓬莱不对外开放,外界也没有关于岛主的只言片语,看来蓬莱的水有点深,这一趟,来得不亏。”
无常皱眉:“主子为何非要蹚这浑水?”
“无常,向前看。”屃遗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月光透进来,斑驳的影子印在他身上,无端端生出一股孤凉,他轻声道:“不是我非要蹚进来,而是不得不。只怕我们进了这牢笼,想要出去,就难了。”
“主子是说……”
屃遗嗤笑:“虽说蓬莱难进,可这是对于凡人来说,天境的仙人不可能拦得住。这其中的秘密被水掩盖,我看还能坚持多久。”
话落,房内一片寂静,屃遗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你可还记得星柏仙使?”
无常想了想:“可是来求平安的那个?”
“对!就是他。”
无常安静下来,对于这位星柏仙使,他还有点印象,仅仅是因为别的人都是来求物,而他,却是来求平安的。混沌之地存在几万年,无常见识过各种奇葩的需求,有求长生的,有求气运的,更有甚者甚至抬具尸体来要求死而复生的,比比皆是。这样独一份的要求很难让人记不住。
回想起那位性格憨厚,笑容明亮的小仙使,无常也有些诧异:“主子怎的想起他了?”
屃遗一顿,手一抬,一到透明的结界覆盖屋内,保证屋里的声音传不出去。
“这么快?”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也没想到岛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