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间,临江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大群白衣翩翩的少男少女,个个青春年少,风格迥异,神态颇为高傲。简的来说都是俊男靓女,且都面无表情,如丧考批,活像死了爹娘。尤其是走在靠前位置的一个人……
元凤盯着那人看了几秒,半晌,豁然开朗道:“是你啊!”
那人咧着黝黑的嘴唇子,露出白得反光的牙齿,恶狠狠地盯着元凤,从牙缝儿里生生挤出一句话:“难得仙君还记得我!”
大庭广众之下元凤做不出翻白眼这种掉价的动作,他不能做,自然有人能做。于是乎脚尖在看不到的地方踢了乔喜一下,被踢的乔喜一脸茫然的转头,对上自家仙君的眼神,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常看着两人的动作内心无语,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主仆一个比一个幼稚,看不下去。
临江站立,对着身后呵斥一句“天重,不得无礼”。
被呵斥的人面对临江态度要好不少,毕恭毕敬回答了声“是”,抬头又狠狠瞪了乔喜一眼。
训斥完弟子,临江又对元凤和屃遗问道:“仙君和公子和昨夜睡得可好?”
元凤也换上了温和有礼的面皮,“劳仙子挂记,一切都好。”
屃遗跟着点头,也不张嘴,静静看元凤发挥。
元凤不经意间看过去,随即定住,这人动作是有多快,面具又是什么时候带上的。
“家父命我给这位仙友送药,仙友可要看看?”这话虽是对着屃遗说的,可眼睛却是不住地往元凤身上瞟。
在场的谁看不出这点心思,元凤故意装瞎,屃遗却乐得看好戏,他起身恭敬道:“有劳仙子。”
临江抬手一挥,本还算空旷的院子瞬间变得拥挤,乔喜目瞪口呆,就在他以为人都进来时,人群突然让出一条路,院外又走进几个人。
居然还有人!
几人穿过人群走到石桌前站定,乔喜细数了一下,一共有六个人,且每人手里端着方方正正的托盘,托盘上摆着各种颜色不同大小不一的瓶子,瓶子里是什么不用多说,光闻着味儿屃遗也知道了,他挑了挑眉,看向元凤。
先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临江仙子为博美人关注辛劳送药,只是这美人…………
元凤觉得后背一凉,略一侧头,就见屃遗神色耐人寻味的看着自己。
“………………”
再侧头。
“………………”
再再侧头。
还在看。
他挑眉,屃遗看了会儿撤回目光,对临江说道:“有劳仙子,只是在下区区面疾,用不着这么多。”
临江和善道:“仙友不必客气,蓬莱药广,不知仙友适合哪种,索性都拿来,还望仙友莫要嫌弃。”
屃遗哪里敢嫌弃,莫说蓬莱的东西本身就不是俗物,随便拿一件出去都价值千金,更何况托盘里的每一件看起来都不简单。只是人家谦虚至此,自己也不好直接拿下,表面上的客气话他还是懂的,与临江仙子周旋几句才一脸受宠若惊的收下。
元凤简直听得牙疼,分明一开始就能收下却非要打弯拐角绕上几大圈,也不嫌浪费口水,心道奸商的世界果真弯弯绕绕,虚假至极。
临江搞定一件事,便看着元凤:“各位初来乍到,不若由我带领各位四处逛逛。”
元凤看着满院子的人心想,他要是说不,估计这些人会连人带凳子把他抬去。
他刚要说好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屃遗一手握拳掩着嘴道:“在□□弱,身体不适,吹不得风,只宜静养,此行就不叨扰仙子了。”说完又咳了几声。
? ? ?
元凤不可置信的看向屃遗,这是要丢下自己,让自己和临江仙子独处吗???
临江倒是很高兴,可又不能表现得太高兴,只能略微遗憾道:“既然仙友身体不适,那就不打扰了,待我禀明父亲,让他来为仙友诊脉一番。”
屃遗倒是不知岛主还会这手,当即又是推脱几句,面子工程做的滴水不漏,言语里也挑不出一句错话。
看人潮退却,无常靠近他轻声道:“主子就这样放心让仙君去了?”
屃遗晃着扇子:“不然呢?”
随即转身朝屋里走去,“凤凰太过显眼,走到哪儿都像是个靶子,若是碰到袭击的,都不用费力去找。今日阳光刺眼,咱们在屋里等着就行,对了……把东西都收下吧,莫要辜负了仙子的一片心意。”
无常认命的拿出乾坤布袋,将石桌上的药瓶一股脑的全塞进去,这一趟下来,就算拿不到乘黄角也不亏。
艳阳高照,是个好天!
两人回了屋,屃遗随手挥出结界,无常关好门窗,到桌前坐定。
“主子昨夜可是遇到了什么?”
屃遗撤下漫不经心的神情,面上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