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无常只得道一声“算了”。
这时,脚下的屋子传来水声,四人一时安静不语,屃遗略施法术,脚下的瓦片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洞,透过洞,里面的灯光透出来。四人连忙凑过去看,谁知洞口太小,挤不下。
乔喜摸摸被撞红的额头:“不能开大点吗?”
屃遗摇着扇子,“不能!”
莫说开大点,就是稍微不注意,都会被里面的人发现,现在暂时不知临江仙子功力几许,这是人家的地盘,总不好太嚣张。
可是这么点空间属实不够四个人分,屃遗略微一想,也不管其余三人同不同意,扇子一挥,通通变成了小雀鸟的形态,然后他轻飘飘道,“这样不就行了。”
“………………”
于是,四颗头从洞口看下去,透过屏风,看到有衣服挂在上面,那款式元凤见过,正是白天临江仙子穿在身上的。一道倩影在屏风后隐约走动,他拗着头,觉得脖子都快断了,对着屃遗说道:“你过去点,我看不到。”
屃遗倪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一点,元凤紧跟着凑过来,两只雀鸟头挨着头。
“再过去一点……再一点点,对,就这样。”
然而位置找对了,里面的景象却让四人方寸大乱。
哗啦一声,似瓦片碰撞,临江睁开眼,招来衣服穿上,一个闪身,人已出现在房顶。她四处看看,除了有几张瓦片凌乱,倒也没什么异常。
四人冲回院子,关上房门,神情慌乱,满脸通红,饶是最镇静的屃遗脚步也有些微乱,手中的扇子已然扇出残影。
乔喜是被揪着领子跑的,他的双手还长在脸上,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意味。无常松开手,坐到一把椅子上,因受惊喘气让他觉得不舒服,抬手给自己灌了几杯凉茶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元凤更不用说了,毕竟还年轻,没见过这种阵仗。
屃遗最先冷静,摇扇子的手都慢了下来,他咳嗽两声:“今夜……”
无常又灌了一杯茶,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
“不关我事,我是跟着你主子和我主子走的。”乔喜连忙撇开责任,嚷嚷不停。
“我也没想到这时候了临江仙子不睡觉还洗澡啊!”这是元凤,熊孩子脸都红得能滴血了。
屃遗也喝了几杯凉茶,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口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元凤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居然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
“不止你!”无常叹了口气,“我们都有份!”
一时间,屋里有些安静,愁云笼罩着几人,就连院里先前叫得欢快的蛙此刻也都销声匿迹。
屃遗懊恼今夜不该出门,否则眼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元凤懊恼今夜不该叫上阿遗,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乔喜……乔喜没什么懊恼的,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人揪着领子跑了。
至于无常,无常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心想:还不如和岛主打架来的好使。
“啪”!
无常手里的杯子掉在桌上,这一声属实有点突兀,惊得众人立即魂魄归体,扭头看他。
他此刻已然彻底平复下来,淡定说了句:“手滑!”
屃遗扇子一收,发号施令:“今夜之事纯属意外,还望二位务要走漏风声,就当没发生过。”
元凤也清醒了些,从椅子上起身:“那就这样吧,什么时辰了。”
乔喜看了眼桌上的沙漏,“寅时了。”
“咱们出去这么久,那些人没起疑?”
“放心吧!”无常也站起来,看着天花板,“没人起疑。”
元凤哦了一声,表示质疑,无常干脆撩开床帘,床上有个人静躺,元凤看了看屃遗又看了看床上。
“不用这样看我!”屃遗解释道:“一些不入眼的小伎俩,让仙君见笑了。”
“你这幻化之术不错啊!”元凤啧声道,一边说一边凑近,“这样任谁看都看不出这是个假的,怎么修炼的,指点一下?”
“指点不敢当!”屃遗伸出手点在床上之人的额头上,下一秒,那人就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纸。
“不过是借物罢了。”
经过这一手,元凤也明白了,以物化人虽说难,但比凭空化人轻易许多。他盯着那纸人,总觉得有说不出的熟悉。
“这纸人怎会有阴气?”
可不是,借着月光,能明显看得见那纸人浑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阴气。于普通人而言,若是沾染上了一星半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比如有些人会变倒霉,有些人会生病。可对于这一屋的人来说,这点阴气无关痛痒。
屃遗道:“冥界的东西,有点阴气很正常。”
元凤两指夹起纸人,说出想